戚时安忙得没注意时间,甚至口渴到无法忍受才想起喝口水,他看着空掉杯子按下内线电话:“安妮,你想渴死?”
安
那时候不要,现在也不要。
那加薪要不要?
沈多意已经对升职加薪不抱什期待,回部门路上心中百味杂陈。记忆里面戚时安,在夜总会帮过他,在酒吧围堵过他,还在国宾等过他。
态度时软时硬,好像很在乎,又好像很瞧不上。
事到如今,他依然不清楚对方是个什样人,也不清楚对方怎样看他。他甚至心里没底,隐隐担心对方把他打工陈年旧事,在茶余饭后跟别人嚼去。
腕间淡青色血管被戚时安用指腹掐着,沈多意动动手指想要挣开,但是两三次后都失败,毕竟他不知道对方练过格斗。
“戚先生,要直这样蹲着吗?”沈多意抬头对上戚时安目光,然后平静地出声问道。戚时安终于松开手,像小孩儿上交压岁钱似,很舍不得。
栗子被悉数捡回袋子里,沈多意站起身,把分析报告放在办公桌边缘处。在摞成山文件旁,那份报告显得孤独又单薄,他避开戚时安注视,说:“报告放这儿,有什问题再改。”
报告不过是当时为取消欢迎会把戏,两个人都心知肚明,戚时安按照沈多意给台阶下去,说:“好多文件要处理,等弄完就看你报告。”
沈多意移开半步:“那回去做事。”
他很怕流言四起。
十几岁就流连娱乐场所戚时安,对人连堵带截花样频出。沈多意回到自己办公室,靠着门催促自己尽快从回忆中抽离。
他猛然想起孟良话来:爱玩成性,欺男霸女。
戚时安还不知道自己形象已经从万丈深渊掉入十八层地狱,吃完栗子继续工作,要把这些天积累问题处理干净。
未看文件逐渐减少,看完在另边重新堆起,办公桌上三台电脑,分别显示着几支股票走势图,他偶尔瞥眼,最后盯着上证指数历史循环周期图,开语音会议连线到股票投资部。
戚时安故意不吭声,让对方以为他是默认,等人转身要走时候再把抓住,无赖道:“糖炒栗子不是送给,怎还要带走?”
沈多意迅速把那袋栗子塞进戚时安怀里,戚时安满足地接过,又问:“给你买那袋——”
“不要。”
沈多意打断他话,然后挣开走。
时间分秒过去,桌上摞着文件还是之前那高,戚时安靠着桌沿出神,脚边全是剥落栗子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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