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他在楼上餐厅做兼职,戚时安去大吃顿,吃完就在大厅角落沙发上等他下班。那几本宣传册子,数不清被戚时安打发时间时来回翻多少遍。
回忆工夫到餐厅门口,霍学川已经在向费原敬酒。
沈多意和戚时安前后走过去,落座后进行自介绍。戚时安朝费原伸出手:“你好,是多意朋友,也是小川大哥,直想当面谢谢你,今天终于有机会。”
费原回握对方:“不用谢,事儿还没办呢,受之有愧。”
戚时安颔首说道:“不是这事儿,是谢谢你这些年对多意照顾和帮助,真很感谢。”
多意对视眼,目光交汇缱绻着不愿分开,霍学川球鞋跺地声音传来,才令他们回神。
“哥,要不要换套正式西装啊!”
霍学川已经冲进卧室,紧接着句疑问传来:“这是瓶什呀掉地上,水溶性润滑——”
沈多意差点蹦起来,戚时安不要脸,他还要呢!戚时安立刻回房间抢下,把霍学川扔出来。后来两个人在房间里换衣服,他安慰道:“没事儿,他无知得很。”
颗心像绑手榴弹样,沈多意整个人也像那株打蔫绣球花般,充满绝望。
空气有瞬间凝滞,费原显然是没想到这个原因,于是略带探究地看着戚时安。沈多意握着水杯,连餐单都没看,望着桌对面戚时安说:“戚先生,你那时候喜欢点鸡腿炒饭,今天也想尝尝。”
戚时安看着他笑:“你竟然都记得。”
菜品陆续上齐,霍学川不正经吃,把自己会十八班武艺全吹遍,连带人生理想和职业目标。费原听得头疼,眼睛抬:“你话这多,想当谐星?”
霍学川闭住嘴,看着特别憋屈。沈多意觉得好笑,于是问他:“你们又没见过面,怎认出来?”
昨天来时没有开车,这会儿戚时安开车载着沈多意和霍学川。中午路上车不多,从雅门汀到老国宾酒店没用多少时间。
戚时安懒得进停车场,直接在街边停车位上熄火,霍学川对着后视镜抓抓头发,然后飞快地下车跑进酒店大堂。
沈多意望着这栋高楼有些恍惚,新国宾酒店落成很多年,他曾经约见客户时候去过两次。这处旧,基本没再来过。
他们两个并肩走向大门,戚时安勾着车钥匙,走路时有微弱响声。进入大厅后,他瞥眼旁边杂志架,忍不住乐道:“十年,还是这些宣传册,换都不换。”
沈多意闻声望去:“沙发换,不过摆放位置都没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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