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多意回答:“突发性心梗,骑着三轮直接栽地上,现在抢救完暂时脱离危险。请假,明天不去公司。”
戚时安抚着沈多意后背:“工作事不用管,专心照顾爷爷,怎住这种多人大病房,床位不够吗?”
“嗯,没预约,腾不出单人病房。”沈多意给沈老掖掖被子,“等等看能不能转院吧,也不知道爷爷什时候醒过来。”
夜深,病房里越来越安静,只有呼噜声和断断续续咳嗽声。沈老安详地躺在病床上,闭着眼睛和平时睡觉样子没什不同。
戚时安在走廊打电话,打完沿着走廊到拐角处。他在自助饮料机上买两瓶水,听见拐角那边沈多意正在和医生谈话。
,是毛毛爷爷打来询问,他没告诉对方在哪个医院,都是老人,跑来跑去没什益处。
沈多意盯着手机屏幕发呆,盯到自动锁屏,然后抬起头开始盯抢救室顶端红灯。双目聚焦,眼中却没敛神,手机再次响起时,他久久才反应过来接听。
“喂?”
“是,在做什?”戚时安温柔声音从手机里传来,带着忙碌天后闲下来悠然。沈多意被这道声音安抚许多,绷紧神经也放松点。
他收回目光,有些晕眩地垂下眼帘:“在医院。”
“患者上次犯病是什时候?”
“上次,都二十年前。”沈多意回答,“医生,这次心梗是什原因,抢救过来后是不是就没事儿?”
医生说:“心梗患者每年都在增多,而且还有年轻化趋势,抢救过来很多,也有送来不及时或者情况严重,们回天乏术。老爷子已经八十,身体情况也不算好,反正建议家里做好各方面准备。”
沈多意自欺欺人地问:“……做什准
抢救室顶端红灯终于灭,沈多意第时间冲到门外等候,紧张到脑中只剩下片空白。门豁开条缝,逐渐开,几名医护人员推着沈老从里面出来。
沈多意俯身抓住床边,急切却小声地喊道:“爷爷,爷爷?你能听见说话,爷爷……”
他急着让沈老感知他存在,又唯恐惊动对方安稳状态。医生摘下口罩,说:“暂时没什危险,先把病人送进病房吧。”
沈多意慌忙地点头道谢,把沈老推进病房后才放下心来。戚时安到达时就见沈多意坐在病床边,隔挡帘拉着,老少围困于这片狭窄空间里。
“多意。”他低声叫句,待沈多意回头时正好走到对方身边。俯身看看沈老脸,问:“怎回事,医生怎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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