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多意张着嘴，头脑空白着抱住
戚时安
腰。他坐在椅子上，埋首于戚时安胸腹间，闷声问：“你会去留学吗？”
戚时安没想隐瞒：“应该会，
已经十八，要开始为实现梦想努力。”
“梦想……”沈多意
度觉得这个词很奢侈，至少对于他这样为生计奔波人很奢侈。但他想通，
补习期间，沈多意和霍学川坐在书桌前讲课，戚时安坐在沙发上旁听，见他弟不老实直接踹上去脚。
中午时分天气热，戚时安下楼去拿冰淇淋，霍学川终于逮到机会，攥着铅笔头说：“多意哥哥，你别看哥揍时候虎虎生威，他挨姥爷军棍时候动都不动。”
沈多意心揪：“他犯什
错？”
“他学习太好，真愁人。”霍学川又开始抠橡皮，“姥爷让哥上军校，哥不愿意，说要留学念什、什来着。”
脚步声传来，霍学川赶紧闭嘴，沈多意继续讲着，但频频开起小差。两个小时结束，霍学川解放后跑出去玩，屋里只剩下戚时安和沈多意。
让他吃顿夜宵。
到十二点多，他可以下班回家，深更半夜到处都没什人，走进那片胡同后更是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。
路灯坏好多年，没坏也不怎亮，沈多意拿着手机照路，忽然手心振收到条信息。
戚时安发来：“最近忙什呢？”
沈多意回：“刚干完收银员下班。”
戚时安问：“他跟你说什，最后那俩题讲得有点啰嗦。”
沈多意坦白道：“小川说姥爷用军棍打你？”
“担心？”戚时安把T恤衫撩起，腰背间好几道微微鼓起红痕，还有些蹭破伤口。沈多意伸手又怕把对方摸痛，最后只能凑近吹吹。
下巴被托住，他仰头看着戚时安：“怎？”
戚时安说：“吹不顶用，得抱。”
戚时安好像打字不用时间似：“做家教，教小学生。”
家教工资相对要高，还轻松。沈多意刚上高，还没什人愿意找他，于是他立刻回复道：“做，语数外自然社会都能教！”
周末早，他被戚时安接到干休所，见到自己要教小学生，也就是戚时安弟弟霍学川。
霍学川正抱着桃树耍赖皮，但是看见沈多意以后情不自禁地撒手，他虽然不爱学习，但是求知欲很强，问沈多意：“哥哥，你们为什戴着样手链，还都挺娘。”
沈多意窘迫地握住手腕，根本不知如何回答。戚时安见状把霍学川薅住拎，惨叫声徘徊在家属院，把二楼露台上鹦鹉都惊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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