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诺随意收拾下,找到记事用草稿纸和笔,在柜台前坐下,开始认认真真地给家里写信。他这几天都不回家,需要知会水獭妈妈、爸爸,让他们不要担心。他还想给远方水獭大哥写封信,告诉他,如果最近想联系他话,可以将消息送到大罗杂货铺。
“觉得小老板很有趣,”在给大哥信里,他诺这样说道,“他是只很奇怪人
第二天大早,他诺比平时醒得要早——再不起床,他屁股就要被小白伞戳破。他诺头重脚轻地爬起来,摸索着走出房门,边揉着屁股,边站在院子里吹风。
那棵老梨花树还在飘花雨,新花瓣覆盖上旧,厚厚层像绒毯。空气显得又重又厚,只可惜他诺闻不见梨花清甜香气。他走近树下,仰头往上,好奇地打量着这棵树,觉得它有些不寻常。正常梨树花期有这长?而且掉这半天,树冠居然还没有秃。
没等他想出个二三来,小老板忽然从天而降,衣袋翩然,足尖在他诺肩头轻轻点,眨眼功夫,人就飘落眼前。
他诺笑着和他打招呼,道:“早上好。”
罗飨似乎没休息好,派睡眼惺忪模样,只瞥眼他诺,就径直擦过他往屋里走去。不会儿,房门砰地声被合上,切又归于平静。
他诺心道,原来罗家只有张床,小老板过得果然清贫,真是可怜呢。
罗家日子拮据另个证明是,当他诺走进厨房想要寻些早饭吃时,他发现,除昨晚吃剩下鱼酱,厨房里空空如也,连个虾米都无。他诺揉搓着脸颊,花大半天功夫,才让自己接受今天无法吃早饭事实。
他诺从厨房走出来,挨着卧室房门口,挑处干净石阶坐下。他面朝着犹自飞雪梨花树,情不自禁地叹口气。他意识到,也许搬过来住之后,忍饥挨饿会成为常态,这想想,能和小老板住在起喜悦被冲淡不少。
天气已经不怎冷。不会儿,太阳爬高,温柔中带着几分甜腻,将整个院子烘得暖洋洋。他诺眯着眼睛晒会儿太阳,不小心打个盹儿。等他睡醒时,太阳又爬高几分。他诺竖起耳朵,卧室里依旧安静得很,小老板还没起床。
他起身,拍拍屁股上灰土,慢吞吞地朝着大罗杂货铺走去。大道上空无人,杂货铺前停着三两只灰扑扑小麻雀,听见他诺脚步声,扇着翅膀纷纷逃走。他诺笨拙地拆下木门板,将白瓷碗摆上柜台。瓷碗里还剩着几枚银灿灿硬币,相互碰撞着,发出叮当清脆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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