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在外头打架，不要吃不明来路
东西，饿
自己啃包袱里猫粮。”王老师在每只猫脑袋上都摸
把，嘱咐完后，拍拍他们脑袋，“去玩吧，早点回家。”
倒数第二只猫是只白色长毛大猫，她叼着只更大些包袱，正准备去接管她人类。王老师和她多说会儿话，让她好好照顾家里，如果有机会，就回来看看。王老师每说句，大白猫就回应句。
人猫倒是聊得很愉快。排在队伍最后阿梨已经不耐烦，拎着自己背包来来回回踱着步子，发出笃笃笃干扰声。
王老师掀开眼皮瞥阿梨眼，慢里斯条地继续和大白猫说话，直到该说都说完，他实在憋不出什
话来，这才放开大白猫，招招手，让阿梨上前来。
阿梨心焦得都要爆炸，见老师召唤他，个箭步就跳过去，也不耐烦找凳子，直接盘腿坐在地板上，抬头看着王老师。“老师，有什话你说吧，
听着呢。”
边走边嘀咕：“咖啡呢？”
等王老师给自己煮好壶咖啡，阿梨盘腿坐在旁小竹椅上，双臂抱着椅背，将下巴搁在上头，抬起眼皮，目不转睛地盯着王老师喝下口咖啡，然后迅速开口道：“老师，要下山啦！”
王老师没说话，捧着搪瓷杯继续发呆。
阿梨用手指头扯扯王老师睡衣袖子，偷偷将糖果汁抹到他毛毛领口上。
王老师打个大大哈欠，眼神终于聚焦，盯着阿梨看好会儿，开口说道：“哦，是阿梨呀，今天怎这早就来？”
王老师故意停下来，捧起搪瓷杯嘬口咖啡，长长地舒口气。
阿梨快要哭。
王老师这才放下杯子，伸手在阿梨脑袋上摸摸
“因为要下山呀。”阿梨笑着说道。他忽然觉得自己坐得离老师有点远，放下双腿，两手依旧抱着椅背，用力蹬蹬，骑着椅子，将它往前挪两步，然后歪着头继续看着王老师。
王老师又打个哈欠，然后揉揉阿梨脑袋，不满地说道：“头发怎湿哒哒，去擦干，然后换身衣服，像什样子。”
“好！”阿梨蹦起来，没留神，左脚勾到椅子腿，竹椅瞬间倒地，发出刺耳响声。
王老师正要骂人，回头，阿梨已经溜得不见人影。“臭小子。”他嘀咕道，然后扭头看眼在门口排得整整齐齐队猫咪，深深叹口气，挥挥手，说道，“只只进来，不要乱。”
每只今天要下山猫咪都用嘴叼着只小包袱，挨个进入房间，听王老师叮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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