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。”池烈眉头紧锁,他烦躁起来就想骂人,可自己看不爽人好几个,时半会儿又决定不出先骂谁好,索性对着易拉罐宣泄戾气。
他上十二年学还是第次遇到这种以戏弄学生为乐老师,该婉言相劝时偏耿直刻薄,该开门见山时却非拐弯抹角。池烈越想越生气燥热,他边走边用手扇风,去附近网吧里吹冷气。
他是逃课惯犯,对学校最
雁回似乎很满意看到他因受骗而恼羞成怒模样,嘴唇弧度又深些。
真他妈是个傻`逼。池烈恶狠狠地瞪他眼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。
[八]
池烈刚出楼梯口就看到陈老师迎面走来,她显然没注意到楼道尽头自己,抱着摞教案径自进教室。池烈靠墙彳亍着,很快就听到门那边安静下来,只剩纸张翻动声音。
错过进教室最佳时机。
再跟这阴阳怪气人共处室。
池烈刚起身,却听到雁回说:“让你走吗?”
“干嘛?”
“下午第节课还是语文,你不用回教室。”雁回说着,拿起手机拨个号码,接着池烈听到他通知电话那边语文老师:“池烈说,他以后都不去上您课。嗯?您要他过来接听是吗……”
雁回冲他笑笑,递过去手机。
如果陈老师上午生气还没消,现在闯进去话她定会给自己难堪。
那,还是干脆逃课吧。
池烈深呼口气,又缓慢吐出来。脚步慢腾腾地在原地转个弯,原路返回下楼。
下午太阳炙热毒辣,暖黄色时间令人昏昏欲睡。池烈见保卫室大叔正打盹儿,纵身跃扒住墙壁边缘,身手矫健地翻越过去,轻盈落地。
他先是去附近便利店买罐冰镇可乐,随后漫无目地在阴凉下小路闲逛。聒噪蝉鸣随着树叶间隙阳光起漏下来,等最后口碳酸泡沫在喉咙里融化干净时候,池烈烦闷地把罐子狠狠地扔向前方,“咣”声轱辘出好几米远。
池烈十根手指不由自主蜷缩成两个拳头,垂在双腿两侧,又迅速张开在裤子上蹭蹭掌心冷汗,才把手机接过放到耳边。
“陈老师。”池烈唤声,等好几秒对方却不应答,“陈老师?”
他下意识觉得哪里出故障,把手机拿下来查看屏幕,却发现直都是黑。按下锁屏键显示不是“通话挂断”,而是“输入密码”。
池烈明白过来,这他妈根本没有打电话,是雁回在耍他。
抬头就对上那张温和笑脸,池烈更加怒火攻心道:“你有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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