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真要死掉。
新年夜极其漫长而沉稳。池烈大脑皮层意识模糊不清,有很多被埋没记忆又被牵扯出来,在静谧中隐隐发酵升温。视野里出现似曾相识黑色花纹,不断延伸线条将自己缠绕住,却没有出现预料中窒息感,而是更缠绵更隐秘温暖。
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处在另条地平线上,嘴巴因里面有异物胀满而酸痛,但这份苦楚没有持续多久,就又转化成粘稠湿润感,柔和地包围住整个口腔。潮湿温暖由里及外蔓延,如同含苞待放花朵受到催化而露出内蕊,在平静空气里撩拨起阵馥郁芳香。
体内火种升温到顶峰状态刹那,就立即燃烧尽这场暗潮涌动梦。
池烈猛然睁开眼睛,视线清明,屋内只有幽暗光亮。身体温度逐渐降下来,他稍微挪动下`身子,忽然被腿间濡湿凉
短信,雁回边随手标记已阅,边又腾出手来摸摸池烈光洁脖子。
“走,小畜生。”
池烈遇到人生十八年来最艰难时刻。他忽略皮肤上肆虐冷风,因为身体从头到脚都燥热无比,体内仿佛蕴藏个正熊熊燃烧火炉,撩得他喉咙阵干痛。
重心不稳地转身上楼,生怕池裕林察觉出自己怪异,池烈只能死死地低着头回房间。摸到柔软床沿就立刻跌下去,整个人不知所措地埋在被子里。
要死掉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现在呼吸间还能嗅到雁回残留气息,没有本人欲迎还拒侵略性,只剩若即若离微醺萦绕在鼻尖。头昏脑涨之际,池烈还不由自主地床上打个滚儿,纤瘦身体裹上层被子,整个人变得更热起来。
对,还有红包。
池烈把手从被褥里伸出来,见掌心里东西还被牢牢攥住就松口气。原以为里面会装着其他东西来糊弄自己,没想到还真是实打实人民币。可见到钱刹那,池烈心头又有几丝怪异,尤其是配上这浮夸外封,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出卖点什似。
越思考就越晕乎乎。池烈每次心烦意乱时候都想砸点东西来发泄下,但今天却只能有气无力地压抑住自己破坏欲。也很想在雁回靠近时候立刻挥过拳呵斥“你干嘛啊”,然而,然而。
记不清雁回从什时候起就不动声色地诱导自己,许多事情都潜移默化地受到他影响。等回过神来时,那些防备早已被他噬啮得干二净,就连危机意识也荡然无存。他是比糖分,比碳酸,比所有令自己上瘾东西,更无法抵御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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