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烈以为自己能理解他
话，很干脆地顺口接下去
：“因为你会走别路啊。反正
无所谓，只要活得开心就行。”
雁回紧握着方向盘，目视前方，漫不经心地问他：“那能让你开心吗？”
[三]
池烈
时语塞。
嘴里刨冰又凉又甜，像是融化块滚烫雪。
“操，真学。”池烈情绪有点高涨，光看雁回个表情，他就没理由地想为自己辩解。但很快冷静下来，因为又看到雁回脸上显然写着“事不关己”四个字。
池烈顿时感到懊恼，刚才多说那句干什
呢。
绿灯亮起后，他又沉默着吃刨冰，上面那层水果已经被吃光，只剩下大半碗甜腻牛奶冰和软糖，味道变得有些单调。可他不想停下来，否则现在就无事可做。
谁知道雁回忽然又开口问道：“你要是现在放弃高考会怎样？”
池烈立即陷入疑惑里，诧异神色也慢半拍，“什‘怎样’，再忍个多月就过去，有病啊？”
热，池烈回校前还得买份鲜奶刨冰，他怕融化得太快，只好在雁回开车时候吃。
雁回余光看到他掌心摇晃，悠悠道：“你要是敢掉车上，就舔干净再走。”
池烈气定神闲，“就算弄掉，也是你车开不稳错。”
遇到红灯后车子缓缓停下，狭小空间内弥漫着淡淡奶糖味。雁回望着窗外街道，看到有家眼镜店，便转头问池烈：“还打算买眼镜吗？”
“买隐形。”池烈囫囵咽下口冰。
自己活得开心最重要——这是池烈信奉真理。他承认，和雁回在起确获得前所未有刺激，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，同时却也是他最不可告人秘密。这段关系最终结果无非就是及时止损罢，池烈从没有怀疑过。
但雁回这样问，他又瞬间动摇。
塑料碗壁不停地凝结
“是指高考以后那条路。”雁回平平淡淡语气，“运气好点也只是上个普通大学，毕业去竞争普通工作，然后再过几年……娶妻生子。”
池烈微怔，几分茫然地盯着雁回侧脸，嗫嚅着：“你想那远干嘛，走步看步呗……怎挺好事被你说得很惨似。”
“是好事吗？”
“不是吗？”池烈反问。
“不是。”雁回相当笃定，“对来说不是。”
“戴时间太久对眼睛不好。”
“知道。”
沉会儿，雁回又问：“是因为看电子屏幕？”
“就不能是因为学习吗？”
雁回虽然没说话，但表情摆明就是否定这个选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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