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场哗然。
乌鸦差点脚踏空从石柱上掉下来,不可置信地回头:“谁?是谁在说话?!”
唐措举起手:“是
右边是池焰,猝死。
后面那位看不出具体原因,但身上亦无血迹,至少有大半几率不是外伤。
“哥?你想到什办法吗?”池焰追问。
“你知道怎骂人吗?”唐措反问。
“啊?”池焰懵,挠挠头:“骂谁啊?”
唐措:“……”
兴许是知道自己又要死,池焰叨叨叨说个没完。
唐措觉得他很烦,遂问:“你觉得他真知道们每个人死法吗?”
池焰愣愣:“嗯?”
唐措直在思考个问题,播报声和乌鸦有什区别。播报声有很大可能来自于铃铛,是这个游戏系统本身,乌鸦呢?是管理员还是NPC?
可怜玩家们,他们越紧张越恐惧越绝望,他就会越开心。
池焰气得牙痒痒,内心崩溃,可却仍然不想放弃。他转头看着旁边倒霉蛋,小声问:“大兄弟,你怎死?”
倒霉蛋:“熬夜猝死……”
“好巧哦。”池焰对天翻个大白眼,差点又当场猝死。但他是个勇敢又善良好少年,绝不会就此认输,于是他又问周围其他人。
其实不用问。
唐措:“乌鸦。”
池焰登时心领神会,这可能就叫临死前疯狂吧。死都快死,还天之内死两遍,不成活那就疯魔呗,好歹骂几句表达自己对这狗屁人间敬意。
“骂他鸟毛畜生。鸟毛畜生杂毛鸡,丢雷老母MMP。”四川话、粤语双语骂人,就说酷不酷。
唐措略感失敬,从此对他刮目相看。但他觉得这句话还是有点太长,像老太太裹脚布又臭又长,于是他把它精简为——
“喂,杂毛畜生!”
不管是哪个,两者都是有区别。
乌鸦刚才点出那些死亡方式,车祸、溺水、上吊、割腕,都肉眼可辩。如果他并非系统本身,不知道所有人具体死亡方式,那这局游戏就会变得很简单。
思及此,唐措再度扫过站在他周围这几个人。
正前方相距三格处,车祸。
左边相距两格处,病号服,身上无血迹,多半是病死。
排在唐措前面那位断胳膊断腿,浑身是血,看就是出车祸。池焰还记得唐措说他死因也是车祸,妈,通杀。
还不如不问。
“哥。”池焰幽幽地看向唐措:“你说得癌症几率大吗?”
唐措:“?”
池焰:“俩都死,好歹让人家小姑娘活下来啊,兴许在那个狗屁永夜城里她头发还能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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