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想到什,正想打趣打趣唐措,问他有没有谈恋爱,可转念想,人都死再问这些过于缺德,遂作罢。
余下时间,两人便对坐着喝起酒,有时争锋相对有时又相当平和,让闻晓铭都分不清他俩关系到底好不好。
但闻晓铭是开心,不管怎说,都是故人嘛。
叙旧点到为止,小酒馆里人多眼杂,靳丞也不欲在这里多聊任务事情,便提议换个地方。
出酒馆,两人个向左走,个向右走。
靳丞也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不过很意外,你竟然还会给上坟。”
唐措可不想跟他叙旧情,在他看来这人故意隐瞒身份跟着自己,恶趣味完全不减当年。你给他把梯子,他能把天都给你捅破。
喝酒就喝酒吧,废话那多。
他端起酒杯,主动碰碰靳丞杯子,“铛”清脆声响中,他仰头咕嘟咕嘟把杯酒干,眉头都不皱下。
“敬你。”唐措放下杯子,擦擦手,“前两年大李结婚,说是欠你杯酒。”
唐措十八岁入伍,碰到第个教官就是靳丞。那时候他就像棵逆风生长野草,草叶边缘还都是锯齿状刺。
靳大教官据说是因为犯错误,才被罚下来带新兵,二十四小时不到就又得个“魔鬼教官”名头。
仔细想想,当年情形跟如今也有点像,唐措两次遇到他,他都被罚。
在那个时候,唐措是靳丞重点关照对象。有人觉得他俩关系好,也有人觉得他俩有仇,各有各看法。
三年之后,唐措通过重重选拔进入靳丞所在队伍。报到第二天,就得到队长在国外牺牲消息。
闻晓铭站在当中丈二和尚
靳丞失笑,“你敬,怎自己先喝?”
唐措抬眸,“你爱喝不喝。”
“是跟他那个青梅竹马吗?”
“嗯。”
靳丞来永夜城三年,很少得到故人消息,现在骤然听到这件喜事,心情挺不错。他也还记得大李那个青梅竹马,是个笑起来很甜姑娘,说话带着吴侬软语调调,每次大李跟她打电话都能让队里其他人好生羡慕。
四月阴雨天,唐措撑着伞给靳丞上坟,送束花。
又三年过后又个四月,唐措也死。死后睁开眼,他却来到这个叫永夜城地方,碰到本该在坟墓里躺着人。
千言万语,只能道声——
“好巧。”靳丞大大方方地给唐措倒杯威士忌,看到这位昔日学员还板着个脸,不由笑问:“你说给上过坟,看到墓碑上都写什吗?”
唐措:“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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