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他又回到房里,站到窗前,想看看靳丞回来没有。
靳丞他没看到,看到张模糊给人几分熟悉脸——彼得!
牧师彼得就站在巷口斜对面路旁,从唐措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,这
另边,唐措终于等到晚归巴兹。
巴兹已经很累,原本蓬松头发都耷拉下来,可看到唐措那刻,欣喜还是在他眼中绽放,“西奥多,你怎在这里呀!”
唐措:“受点伤,兰斯洛特让在这儿休息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你伤要紧吗?”巴兹赶紧让唐措坐下,得到“没事”答复后,他才松口气,问:“那兰斯洛特呢?”
唐措:“青藤同盟有点事找他帮忙,他出去。”
指向什呢?唐措认为他们都死,却又还活着。
“刚才又去看巴兹,他跟普通人看起来没什两样。”靳丞道。
“这不是很好吗?大公说彼得牧师是位正直且善良先生,他坚守直令人钦佩。这样个人,扎根于最贫苦白叶区,如果没有足够东西打动他,他为什会叛变?”唐措说着,转身靠在窗台上,“也许巴兹就是打动他那点。”
靳丞摸着下巴,越想越觉得这走向有趣,“照你这推理,玫瑰教派理念似乎还不坏?”
唐措不予评价,评价是件极其无聊事情。件事、个人,要如何去看,唯心也好、唯物也罢,没有统标准。
巴兹不疑有他,但还是稍显担忧:“可是这晚啊,兰斯洛特病才刚好,可不要再累着。”
唐措仔细观察着他神情,没说什。
因为疲劳缘故,巴兹很想直接睡,可余光瞥见坐得笔直唐措,又犹豫着拿出洗漱用木盆。他挠挠头,笑着说:“今天忙天,身上有点臭,西奥多你可不要介意。楼下有个水房,去那儿洗洗。”
说罢,他拖着疲惫步伐出门去。
过十秒,唐措悄无声息地打开门,远远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进入水房。没过多久,哗啦水声就从里面传来,唐措靠在二楼栏杆上,静静思考。
因为标准都是人定。
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标准生物。
“好,谈心时刻结束,觉得真应该按你说再去刨几个坟。”靳丞对于挖坟兴趣说来就来,他也确实这做。
他找到片墓地,根据巴兹遗书时间将搜索范围定在半年内,并且是年轻男女。他想玫瑰教派就算要普度众生,目光也应该暂时不会放在老头老太太身上。
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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