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措面无表情,这又不是在见家长。
“这样吧。”肖童甩棍直指唐措,“你把他留下陪三天,就告诉你。”
靳丞毫不犹豫地拒绝,“这可不行,们可是同生共死关系。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,死定得同年同月同日死,大人可不能把们分开。”
闭嘴吧你,骚死你得。
冷缪表情却很古怪,挑着眉定定地看着他和靳丞,仿佛没看出来他们是这种关系。比他知道小姑娘不简单时表情还要诧异三分。
靳丞微笑,“哪里。”
肖童再次手痒地甩甩棍子,但这次却没敲在钢架上,只那轻轻甩,语气也略显轻巧,“说过,只要你敢再踏进这里,就得做好永远都回不去准备。”
此话出,不止唐措,连冷缪都略显惊讶。跟靳丞打三年交道,冷缪可从来不知道靳丞跟肖童也有过节。
这个男人怎到处跟人结梁子?
“在动手前,只问大人个问题。”
永夜城典狱长,穿着身黑色军装制服,戴军帽、着军靴,衣着笔挺,身姿修长。帽檐投下阴影遮住他眼睛,他走得不急不缓,手中甩棍也甩得不急不缓,那伸缩棍子甩出去,重重敲在旁边钢架上,又缩回来。
“砰!”
每敲下,墙上那些杂乱人影便颤颤。
“砰!”
这是死神警告,又像是某种催促。而在这声音里,唐措还听到串串悦耳清脆铃铛声。那是数个小铃铛撞在起声音,很小、很细碎。
这时,远处传来声巨响,不知是哪几个犯人用上大规模爆破性武器,硬生生把墙体炸开个大洞。
霎时间,烟尘弥漫,凌乱脚步声和咒骂声充斥耳膜。
“她来!”
“崇延章?”
“不,是个光头小姑娘。”
“你跟她有关系?”
“哦。”靳丞笑笑,“她欠人条命恩情,想要讨回来。”
“你人?”肖童目光在冷缪脸上略过,摇摇头,又停在唐措脸上。他这才露出点打量神色,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。
待肖童走近,唐措才发现那串珍珠大小金色小铃铛挂在他握着甩棍右手手腕上。
他每甩下,铃铛就响下,而他缓步自黑暗中走出,微微抬头露出那双藏在帽檐下上扬丹凤眼,嘴角微微勾起模样完美诠释四个字——斯文败类。
“稀客。”他看向靳丞。
“典狱长大人没有出门来接,就自己进来。”靳丞上前步,抬手放在胸前,致礼,“好久不见。”
肖童:“以为你不敢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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