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措不答。
靳丞:“好像看懂些,譬如你现在好像在生气,其实你并没有在生气,你不讨厌,对不对?”
不,很生气,讨厌话特别多人。
靳丞:“只是在今天特别健谈。”
老子信你鬼。
靳丞立刻吟道:“有美人兮,见之不忘,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”
他说话时那双眼睛直盯着唐措,目光专注,嘴角含笑。唐措隔着白纱面无表情,转头念另句:“本楚狂人,凤歌笑孔丘。”
唐措,虽然没有大学文凭,可也不是啥都不会。
恰在这时靳丞也接到片花瓣,挑挑眉,露出个意味深长表情。唐措再次本能地察觉到这人又要开始胡说八道,于是转身就走。
可靳丞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甩掉,他就这负手走在你旁边,派从容,还能抽空给你念个诗:“想起偶然看过首词,宋朝位无名氏写,虽然没什名气,却挺有意思:声阿鹊。人在云西角。信有黄昏风雨,孤灯酒、不禁酌。错错。谁误著。明知明做却。颇寄香笺归去,教看、细揉嚼。”
都像是某种特殊印记,怎能算成胎记?自幼定亲也很胡扯,那副画题词只指出姓名、籍贯和未婚妻身份,并无其他。完全是开局张图,全靠张嘴。
甚至名字、籍贯也都有可能是假,根本不存在闵素素这个人。只有点可以确认,画上人真是自己。
“们必须得理清荀钰和闵素素关系,这肯定是通关必备条件。第关叫《金风玉露相逢》,这才是故事开端,只有知道故事怎开始,才能继续走下去,不是吗?”靳丞说得本正经,从面上看,好像真只是为通关在考虑。
可唐措知道他只是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,没有为什,他就是知道。
这是直觉。
两人路走路接飞花令,期间也碰到许多其
加重“错错”二字,看来就是“意思”所在。
唐措停下来,刀柄掀开白纱,问:“开封府衙,还去不去?”
靳丞举手求饶:“去,去。”
唐措:“。”
靳丞:“你刚才是回个什?”
“去开封府衙。”唐措当机立断拿起纱帽重新戴上,转身出门。纱帽是在路边铺子里买,白纱垂下,不仅能遮挡阳光,也比撑伞更方面。
“遵命。”靳丞也不敢撩太过,老老实实地跟在唐措身后出门,却又仿佛真荀钰上身,通身文人气度。
刚出门,唐措又被花瓣砸中。
靳丞便问他:“什字?”
唐措:“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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