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行主任瞧见他们站在厂房门口,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要进去参观下,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口罩递给他们,道:“里面灰尘大,戴着这个吧
记着穿新衣服呢。”
顾辛办事利落,个电话就搞定。顾辛姨妈是京城计委,跟北城区打个招呼就让他们过去。霍明他们有事要忙,也没再跟过去,把弄布料事儿全部交给顾辛来处理。顾辛拍着胸脯保证,甭管夏阳要什布料辅料,他都包。
估计是在电话里没说清楚,等顾辛他们到之后,北城区二轻局局长,国营化纤毛纺织厂党委书记、厂长都在那等着,还以为是上头派下来大笔买卖。
二轻局局长认识顾辛,走上去跟他打招呼,顾辛笑呵呵喊声李叔叔,让局长脸上也带笑意。他职位跟顾家那几位可没法比,他个芝麻绿豆大官,人顾家少爷能喊他声叔叔,甭管怎样,这都是卖他个面子。
顾辛跟他介绍后面几个人,李局长笑着上去握手,他在京城混大半辈子,自然知道顾辛带来这几个都是世界子弟。虽然其中那个最小叫夏阳男孩他没听说过,但是也看得出跟普通小孩不样,也就额外多瞧几眼。
“李叔叔真对不住,没想到惊动这多人,们就是自己进去转转,瞧瞧就成。”顾辛给李局长解释下,“用不多少布料,弄点黑呢子料就够。”
李局长想想,道:“那好,找个人陪你们起进去,你们慢慢看。”
国营化纤毛纺织厂厂长给找位技术人员,还有位熟悉厂子情况主任,让他们陪着起进去。那几位也不知道前面走着这几个男孩什身份,不过厂长都再三叮嘱要好好招待好,他们也不敢小看。
厂区很大,化纤厂区和毛纺织厂区是分开,十几排宽大厂房整齐分布,占不小面积。夏阳看会,觉得这里挺眼熟,最后还是看到院中那棵粗壮古槐,这才想起来。这片厂区几年后就拆迁,搬到郊区,这块地先是批给学校做校区,后来不知怎又拖延下来,又改建成商业区。
那时候蒋东升事业刚有几分起色,非要带着他去买字画,不知怎又跑来这里买十几身衣服,还差点被陈书青看到。他那时候年轻脸皮薄,不愿被陈书青瞧见,匆匆跑到外面去。蒋东升找到天黑才从那棵古槐下面找到他,气得火冒三丈,脚踢翻所有购物袋,还往树上踹两脚,他也倔,梗着脖子不躲,落头肩膀树叶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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