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阳摩挲着书皮,却无法遏制不停想起那个和他纠缠十几年人,那个强迫他接受那份沉重爱意,却也小心翼翼保护着他不受点外界伤害人。
拥挤小屋忽然宽敞起来,原本三十多口人挤挤嚷嚷住着四合院,忽然变成所拥有白海棠树敞亮宅院。那棵白海棠树下站着个人,吹着口琴,翻来覆去同首曲子,直吹个不停。
那是他唯会,夏阳知道,他还知道那把口琴是那个人能找到唯属于苏荷东西。他很宝贝那个口琴,每天擦拭,小心吹奏,兴致起半夜也会带着他起在院子里听他吹段。
轻快喀秋莎小调,但是他放慢节拍,忽然就悲伤起来。
夏阳慢慢走过去,每走步,心跳就越是快上分。他觉得自己会做些失控事,但是在梦里他无法阻止自己,他走过去,轻轻抚摸着那个人脸颊,
大约是白天太过兴奋,又或者因为这段时间调养好,睡前又喝碗补气安眠中药汤,夏阳这觉睡得格外沉。
夏阳做个梦,梦里他回到当年上大学时候。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学生,刚来京城,身傲气不输给任何人。
那时候他和陈书青合租个四合院单间,但是那也只能算是间小房,他通宵给人翻译外文书稿赚钱,陈书青负责给人当家教,有时候回来晚,也会陪他起翻译书稿。他们俄文都是曾老爷子教,陈书青跟着夏阳直在姥爷那边学那多年,他们关系好像是亲兄弟。
陈书青闲,便会拿卷书侧躺在那里默默看着,有时还会抬头同他笑着讲几句话。
那个时候他们还年轻,他们起读书,起谈笑,会讨论萨特、弗洛伊德,也会兴致勃勃说着黑格尔和尼采,有时候还为书上几句话争辩不休,陈书青脾气好,最后总是举手投降。
有时候他趴在桌上睡着,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总能看到陈书青在对面瞧着他,在微微暗黄灯光下只能看到他反光镜片,还有唇角浮起微笑。
陈书青见他醒,往往都会笑着打趣几句:“夏阳你是不是要说,刚才没睡着?唔,知道,其实你是不肯给看书上新翻译出内容,就趴在桌子上装睡觉,是为挡着不许看对不对?”
他想反驳,可脸上还带着刚刚压上去书脊痕迹,点说服力也没有。
他手里还拿着翻译出书本,书页随意打开,显露出他曾经翻译出句话:只要能顺从自己心,必有所获。
他心,到底想要是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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