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东升觉得这个人更有意思,他就喜欢这样耐打击。凡事多操练几次也就会,难就难在次次碰壁之后还能继续振奋做下去,人在看不到希望时候,最容易失去力气,这个人倒是越挫越勇。难怪他这样副单薄文弱瘦高个,还会被甘越正式推荐过来。
“有没有兴趣跟去京城做事?”蒋东升笑笑道,“别不敢说,起码这回你经商不用再担心
“扰乱地方经济秩序”。
蒋东升看他眼,这个年轻人从刚开始说时候就条理清晰,除偶尔皱皱眉头露出点倒霉样,竟然没抱怨句。这让蒋东升对他有点兴趣,好奇道:“你知道干这事儿会被抓,还去做?”
徐润那眼镜断半截戴在鼻梁上有些不稳,他抚抚,叹口气道:“没办法啊,蒋少你不知道,这种明摆着赚钱机会放在眼前,让它溜走有多难受……哎,忍好几次,这回实在忍不住,原本想着弄点小零碎东西安全些,没想到还是被抓。”
蒋东升上次来红星农场见徐润,只是打甘越名义,过来瞧瞧他,想暗中观察好再提做涉外酒店事情。这次倒是给蒋东升个很好观察机会,充分见识什叫商人本性——让他们不去做生意,比杀他们还难受。
徐润瞧着模样像个斯文知识分子,但是他心是活,流着是温城商人血脉,祖辈千百年习惯让他在任何时候都擦亮眼镜去寻找机遇。所以他在改革春风刚刚吹起时候就敏锐嗅到商机,商人本能让他兴奋起来,克制不住自己那颗跃跃欲试心。
徐润父亲是个驼背干瘦老头儿,他身体不好,大夏天还穿着薄棉裤。这会儿瞧见儿子回来也没有太吃惊,笑呵呵迎他们进门,“就知道你快回来,刚才工作组人来过,他们把那袋子纽扣又搬回来。”
徐润有点吃惊,他没想到纽扣还能给送回来,看到父亲笑着冲那边蒋少点头,顿时就明白过来,有点不好意思道:“蒋少,这真是太麻烦你,你能把保出来就很感激。”他看中是纽扣带来商机,丢货物虽然会损失,但比较起来并不是最重要。
蒋东升看那边蛇皮袋纽扣,笑道:“没什,对,你接下来还是打算卖纽扣?”
徐父叹口气道:“他应该先看些报纸,看看书。”
徐润狼狈摸摸鼻子,道:“对,要吸取这次教训,先解政策再钻空子……”徐父在边咳嗽声,他立刻改口道,“是说,再找出合适机会卖纽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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