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宏看眼窗台上那盆野蔷薇,看着那已经略显衰败但依旧粉艳花朵,叹声:
时候跳那支柔媚舞,也想起她当年在小楼里细心养花样子。
蒋宏看那花眼,忍不住多问几句,得知蒋夫人消瘦许多,微微皱起眉头。
蒋易安知道蒋宏这是心软,便央求道:“爸,妈真很想您,您能去看看她吗?求您……”
蒋宏心情十分复杂,当年事,他也曾怀疑过王秀琴,但是他调查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不妥,倒是查出王家几个亲戚在武城有些官司。当年若不是王秀琴身份,他也无法避过几次迫害,因此对武城王家那些人所作所为,他也睁只眼闭只眼过去,心里总还是念几分旧情。只是如今蒋老再次追查,怕还是因为之前蒋东升在工厂受伤事……蒋宏心里叹声,总觉得自己这辈子算都是些糊涂账。他当年在苏荷和王秀琴这两个女人感情上算笔糊涂账,在两个日益长大儿子身上依旧算是笔糊涂账。
这声叹息落在蒋易安耳朵里,却是多几分欣喜,他只当蒋宏还是挂念他妈,走近几步又低声下气劝道:“爸,您不知道,其实妈在那里过并不好,那边什都没有,妈病也只能忍着。她不让告诉您,怕您难过,可是她也想咱们啊……爸,您去看她回,行吗?”
蒋宏是个容易心软和念旧人,如今心里又有些想和蒋夫人斩断情谊意思,越发觉得对不住她。听到儿子蒋易安再请求,终于答应去冀州趟。
蒋易安听这话才算踏实,陪着蒋宏在病房里说会话,这才离开。只是走到门口时候,又被蒋宏喊住,再次叮嘱道:“易安,你记住最近不要去找你爷爷,等他回国之后也尽量不要去。你爷爷很忙,你别打扰他工作,知道吗?”
蒋易安点头答应,他平时也很少去蒋老那边,般都是他们家人块去。而且蒋东升是在蒋老那边长大,每次去,蒋易安都有些憋气,总觉得那是蒋东升地盘。
蒋宏这边也是有些无法言语私心,他不让蒋易安去找蒋老,其实是为自己。他想在王家未彻底查清之前尽快同王秀琴断绝夫妻关系,可也害怕蒋老对他再次怯懦感到心寒。
他曾经放弃过苏荷,而如今又要再放弃另个女人。他还记得当年苏荷模样,甚至有时也会后悔,苏荷离开他太早,仍活在他那份鲜艳记忆里。但是对于王秀琴他已经感到疲倦,十五年朝夕相处,已经把他最后点热情和耐心耗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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