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绥:“不可以。”
林荇芝:“阿绥?”
殷绥双眼直视着她,“除非把他带到你面前,否则你不可以去见他。”
林荇芝仿佛被他如此直白话伤到,脸上笑容终于挂不住,捏着筷子手也开始发紧。她好像真不认识这个儿子,哪怕她当年走时候,都没有对她说过重话。
“不用
殷绥爸爸是个看重事业胜过爱情人,他不喜欢猜,所以林荇芝说他们感情不深,确实是真话。
殷绥说她想多,也是真话。
对感情不深、甚至交流都日渐减少夫妻,大难临头各自飞,太正常。从理智上,殷绥十分理解她当年远走国外决定。
“现在过得不错。”殷绥没有接她话,而这时,点好菜也送上来。
林荇芝便没有继续刚才话题,边吃边聊些日常,工作怎样,累不累,最近身体好不好,总算是没有冷场。
事实证明,两个多年未见人,哪怕是亲母子,也会没有话讲。
安静室内,茶杯落在桌子上声音都格外明显。女人喝茶动作优雅从容,全身上下打扮无处不妥帖,望向儿子眼神也温和,却不起什大用。
殷绥带着眼镜,冰冷克制,对于林荇芝来说,这样儿子也稍显陌生。
这些年两人虽然没再见面,但还是通过电话。林荇芝知道他在S市开家餐厅,但这还是她第次来。
“之前直没空回来,这次回来想着能多待几天,就来看看你。……”林荇芝欲言又止,端起茶杯又喝口茶,却始终没能等到殷绥问她,为什回来。
聊着聊着,难免聊到人生大事上。
“你现在也快三十,有没有相中对象?要不要妈妈帮你介绍?”林荇芝仿佛终于聊到正题,脸上也带点明显笑意。
“有。”殷绥句话,让林荇芝微怔。顿几秒,她问:“是谁啊?你们相处得好吗?”
殷绥:“好啊。”
林荇芝:“那就好……可以……”
等不到,她便也只好自己开口,“你是不是还在怨?”
殷绥终于开口,“你想多。”
林荇芝心里却并没有因此轻松,“当年你爸……你也知道,跟他感情不深,这多年过去,也不是想要为自己开脱。就是想……”
话说到半,再次欲言又止。
殷绥以为自己心会有波澜,没想到出奇平静。他再次看眼坐在对面人,岁月好像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,她还是像从前那样把自己打扮得优雅得体,也还是喜欢六安瓜片,说话也总是这样,喜欢叫人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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