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容久命他们搬粮食和石头过来,粮食存放在旁,石头摞起来挡住厚木门。
枪声由远及近,很快有两声炸响在厂院中,紧跟着就是声巨大轰鸣,从炮楼上窄窗看过去,外头火光四起。
谢璟跟在白容久身边,他习惯性站在右侧靠后位置,听他使唤。
白容久是看阵外面情况之后,才发现后面有人,他向警觉,却不知道为什对半路冒出来这个小孩儿格外宽容似,只看他眼,并没有说什。
白容久身边人在炮楼四角找位置,已经开始还击,那帮麻匪仗着人多,但枪法远不如九爷身边这些人,手头装备也差得远。枪声响会,白容久面色如常,楼下木门有被撞击声响,谢璟担忧地转头看向楼梯口,又看看九爷。
”
白容久掀开车帘看向外面,眉头拧起:“不行,酒厂有女眷,没有车出不来。”
“谁?”
“白明哲夫人,方玉柔。”白容久放下车帘看向他,“还有她肚子里未出世孩子。”
方家也是当地大户,且方家老爷曾外出留洋,是新派人物,并没有给家中独女裹脚,并把家里酿酒秘方系数传给女儿方玉柔。
楼下待着那些伙计受到惊吓,但还算听话,并没发出太大声响。
白容久忽然问道:“你叫什名字?”
“……谢璟。”谢璟不想对他说谎,略犹豫报真名。
白容久掏出把手枪翻手递给谢璟:“会用枪?”
“会。”谢璟看着他,磕磕巴巴道:“
因此酒厂大小事宜格外仰仗这位方夫人,方玉柔虽然名字温婉,但性格却爽朗,在酒厂里跟丈夫同吃同住,并没有半分娇气,哪怕是有身孕也依旧坚守在厂里。原本这段时间快要过年,加上她身子重,理应要回青河县去休养,但是听到白容久和洋人谈那些机器订单还有扩建酒厂计划,有不少都是她能出得上力,就又多留几日。
白容久行赶回酒厂,已经隐约能听到附近山林里传来枪响。
谢璟抄近路赶来,但也只争取这线时间。
白容久来不及疏散工人,只让他们聚集围守在坚固炮楼里——方家在当地酿酒多年,往年也遭过匪患,特意在修建酒厂时候在西北角建造座炮楼碉堡,易守难攻。
酒厂留守伙计有七八人,另有方玉柔和她随身丫头个,剩下就是白容久带来队好手约有十人。酒厂这些伙计大多都是年岁较大,人本分老实,听到外头枪响就恨不得抱头蹲下来,起不到什作用,还不如谢璟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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