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吉安在同日本客商做生意,这两年来北地日本
虽然住还是以前住那个院子,但花厅里多几件红松木家具,都是新打而成,家里弟妹也穿新衣,连向贪吃幼妹兜里都存几块糖果。
不止是家里变样,家中以前赖以为生那个酿酒小作坊也换地址,不再是偏僻之处,而是搬回几年前热闹街道上,盘下那里处最大绸缎店,硬是改成卖酒店铺,颇有几分财大气粗,向周边人宣告方家又阔起来气势。
方吉安也换个模样,身上穿绸缎长袍,料子走起来簌簌作响,体面又气派。
他平日里就在新店里走动,使唤手下三个伙计,晚上回家依旧是老样子,多喝几杯酒之后又开始骂骂咧咧地说着对方玉柔和白家不满,从机器到钱庄,骂个不休。
但是家中众小孩却比平时要高兴,因为方吉安如今手里有钱,下酒菜也好,喝醉之后就不管他们,凑过去往往能偷吃上星半点。
圆场,讲几句场面话。
方吉安人不傻,冷笑道:“那怎不先跟你们孙家‘互相解’下,你们家长山酒也不错啊,上好烈酒!”
孙掌柜静瞬,忽然开口道:“已解过,家中酿造秘方现下已交给伊藤先生。”
方吉安愣下,拧眉不解。
各家酿酒方子密不外传,这可是酒厂最后根基,他想不通孙掌柜为何要将自己家中基业连根撅起,送给这个日本商人。
“钱庄,钱庄那是白家开!他们都是伙……瞧不起,哈,现在也是能穿旱獭皮袄子人,老子腰包是鼓!等以后,都给等着,早晚要你们见也客客气气……”方吉安醉,仍是满腹牢骚,尽是不满。
方继武帮着母亲搬他去卧室睡下,方吉安呼呼大睡,人事不知。
方继武看眼房间里多出摆设,皱眉道:“娘,这是怎回事?”
“唉,你爹现在和孙掌柜道做生意,做什也不懂,好像是对方生产酒水,你爹负责售卖,家里银钱倒是比之前宽敞些。”方继武他娘支支吾吾,也没多说。
但不过夜,方继武就明白。
孙掌柜叹口气道:“方掌柜,时代不同,伊藤先生带艘船来,上面有三套完整酿酒设备,同白家商号现在使用样。”
方吉安眼睛顿时睁大。
月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省府白家车队离开不过月余,青河县切如常,但黑河却变样。
方继武再次从族学放假回到家中时候,家里已不同往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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