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留下来,守着这个人。
拿命守着都愿意。
……
谢璟觉得身上刺痛,闷哼声,恢复点知觉。
紧跟着有杯温水抵在唇边,轻轻喂他喝两口,杯子拿开之后传来熟悉声音:“如何,好些没有?”
“你还讲不讲道理!”
“不讲,来人送客。”
……
谢晚舟是他在戏班名字,取是“日暮夜近谢晚舟”句诗词中两字。
他入白家之后,九爷只问他次本名。
床边脚踏上,后来瞧见九爷只是看他不吭声,就慢慢爬到床脚去睡,九爷床大,他团起来只占很小片,偶尔还能扯点对方被子盖。
他这些小动作,不敢说全都隐蔽,有些偷偷做也小心去瞧九爷神情,对方却只是看他,偶尔皱眉,但很快就恢复往日样子。
那个月,谢璟能明显感觉到九爷对他好许多,也亲近许多。
像是得到允许般,他可以在白家过得放松些。
但谢璟还是想走。
谢璟努力睁开些眼睛去寻找声音,微弱道:“爷?”
白九爷坐在旁握住他手,“在。”感觉到对方往里缩,低声说什,凑近才听到句“怕传染”,宽慰道:“不会,你是出水痘,不是霍乱,刚才已经给你打针,养上几日就好。”
谢璟道:“去医院……”
九爷摇头:“现在医院住满病人,病房里每日都要死上几个,你又出水痘,这样住进去不要命?”他给谢璟盖上点薄被,拿药膏来给他在脖子和耳垂那涂抹点,凉丝丝触感让谢
从此再无人喊他谢晚舟。
他是谢璟,是被白九爷护着谢璟。
记忆有些模糊,有些记得清楚,但有些却又模糊不清,像是隔层雾,断断续续,只能瞧见些片段。
但这些里,惟独没有被模糊,就是九爷眉眼,还有声顺着视线同传来“小璟儿”。
他起初想走,几次三番找机会,可慢慢,又不想走。
他想要自己契纸,想出去痛痛快快地活。
管家不提这事,他去问九爷,得到不是块羊脂玉佩就是把金瓜子,对方拿他当小孩儿似哄着玩,硬是把他留在身边。
哪怕两年后,曹少爷兴冲冲来接人,白九爷也挡在门前,冷着眉眼道:“没有,这里没什谢晚舟,只有小璟儿。”
曹少爷愣片刻,紧跟着气急败坏要挤进门去:“白九,你要脸不要,阿璟明明同说好,你起开,让进去!”
“也没有阿璟,仔细想过,你照顾不好,不如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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