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房里烧地龙,暖意如春。尽管已足够暖,但还是铺厚厚层羊毛毯,脚踏边上摆两双鞋,全都是规规矩矩。
守夜人这会儿正睡在床尾,头黑发柔顺乖巧,垂落下来和浓密眼睫落在处,偶尔随着呼吸微微动下,人也乖得很,蜷缩在大床角,盖点薄被,抱着只靠枕脸都埋小半进去,只露出鼻梁和棱角分明唇,透着健康红润。
冬日天亮晚,加上昨夜陪着下半宿围棋,谢璟还在沉沉睡着。
九爷浅眠,忽然听见床尾那闷哼声,略微坐起,果然瞧见谢璟小腿微抖。他伸手过去给顺下,刚捏上小腿肚,谢璟就疼得闷哼声,没两下谢璟就受不,伸手过去按住道:“爷别弄,疼,让缓缓。”
九爷手上略停,但没挪开,慢慢给他揉捏。
不过跟你这般大,从学徒做起,昨日他托人来信,想想觉得吧……”
白明禹抬起头来,眼睛发亮。
白老爷千回百转,叹口气:“还是舍不得。当初咱们家那是没办法,在青河抽不开身,只能让你大哥去,可这会儿你大哥本事,同他商量着都舍不得你去吃这份儿苦,你呀,就老老实实在跟前,先学会接人待物,把这说话本事学会三成,以后出去就也就放心。”
白明禹咽下嘴里大饼油条,嘀咕说句,他声音轻,但白老爷依旧听得清二楚,拿筷子敲臭小子脑袋下,气乐:“翅膀还没长齐呢,就想飞!还出省府,你怎不满世界跑啊?”
白明禹不服:“不过就是卖酒,大哥能卖到伊尔库茨克,怎就不能卖得更远些?”
谢璟眼里都湿润,眨眨眼,好不容易才吐出口气。
“又抽筋?”
“嗯。”
“回头让小厨房给你炖点骨头汤,若还是疼厉害,就让医生来瞧瞧。”
谢璟自己揉两下,摇头道:“不用看医生,多吃两碗饭就好。”他以前在戏班时候就这样,那会吃还不好,
白老爷有点惊讶,但很快就笑起来,点头道:“行,你小子这点还不错,快吃,吃完爹带你去见几个客商,今日也该们走动二,你若是表现好,爹就送你匹马。”
提这个白明禹就来劲儿,把手里最后那点饼吃,掰碎油条泡在面汤里,端起碗来扒拉几口吃个干净。
白老爷耐心教子,而另边九爷也在养小孩。
东院。
主卧是个套间,外头连着个花厅和下棋罗汉塌,上头棋盘未撤,还摆着半盘残棋,旁小碟上还有只剥开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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