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值夜,九爷没让他出去乱跑,喊进来给他碗甜汤圆。
谢璟吃两口,看着胃口也般。
九爷道:“明日让张虎威备马车出行。”
谢璟摇头:“爷,没事儿,多坐几次汽车就好。”
“无妨,和你没有太大关系,曹云昭改地方,去灵泉山。”
大家都成流民,开始逃难,他也只来得及护住九爷牌位,随身背着,颠簸大半个华国。
……
“还不舒服?”九爷摸他额头,略微拧眉,“怎脸色这难看。”
谢璟抿下唇,慢慢趴下抱住九爷膝盖,埋头在那,闷声说句什。
九爷没听清,弯腰问道:“什?”
道:“晕车?”
谢璟想摇头,但略微顿下,还是轻轻点头:“有点不舒服。”
九爷揉他脑袋把,哄道:“就快到,下回不坐车。”
谢璟其实不晕车。
他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山路难走,上面又没有平整马路,马车尚能通过,汽车基本开不几步,谢璟听他这说,就点头应。
晚上谢璟留在房中,洗漱之后很快就去睡,九爷回来略晚些,瞧见谢璟
这回听清,却是小声“疼”。
九爷笑声:“今日怎如此爱撒娇?躺会吧,让司机开慢些,会就到。”边说着,边手指按在谢璟太阳穴那揉几下,“好点没有?”
谢璟点点头,依旧趴在膝头未动。
九爷很少见他如此蔫儿头耷拉脑袋小模样,平日里都是精神百倍,骑马打枪,他小谢管事无所不能模样,冷不丁瞧见现在这样还真有点心疼,好歹带在身边两年多,手把手带大,总是最容易心软。
谢璟趴路,等下车之后,就好许多。
他记得白虹起这个人。
九爷认可亲人只有为数不多几个,白家也并不完全是铁板块,谢璟当年直怀疑九爷身边有人做手脚,且是最亲近人才可如此。他怀疑过白虹起,甚至还怀疑过白明禹,那几年他谁也不信……可九爷走十年,唯独他们二人,袒露颗真心。
那些年白明禹疯狗样见谁咬谁,把北地搅个天翻地覆,任谁说九爷句不是,他都不顾生死要跟人拼命;而白虹起前几年隐忍不发,只拼命吞入九爷之前留下铺面,待成气候立刻死死咬住西北大掌柜,杀敌千自损八百,摆明是报复。
她在替九爷报复。
谢璟为此特意奔走西北趟,他留在那里查年,只查到些许疑点,时局震荡,在战乱面前,不管再风光人家,也变得脆弱不堪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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