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意被看得如芒在背，手指按弦，低头小声道：“九爷，
又弹错
，您说
曲子实是不熟，也只瞧见过
两回谱子，下回仔细学过再弹给您。”
九爷道：“弹曲浔阳。”
柳如意：“这，这也不会。”
九爷又道：“那捡着鞠世林、陈子敬弹两首听听。”
言语里已带宽容，可柳如意并没接触过那
多曲子，她会都是楼里妈妈找琴师来教几首，白家九爷说这些，她名字都没听过。九爷连说两三个，让她弹曲，可惜柳如意都不会。
柳如意站在他右手边略下方位置，低眉垂眼，刚上药，带几分病美人模样，见犹怜。
只是她站得久，脚步也有些软，略略抬起点眼睛去看，却和九爷对个正着。
白九爷视线太冷，柳如意心里颤下，连忙低下头，只刚才眼放佛就被对方看穿心事，那种感觉实在说不上好，有些发慌。
房间里安静，从外头只能看到点蜡烛灯影，隐约透过纸窗能看到两道影子。
不过片刻，房间里就传出阵琵琶声。
什二当家还是跑腿，尽数捆串，同送去官府。
井水巷，小宅。
白九爷坐在上座，旁站着是柳如意。
这里人把问到事股脑全都说给九爷听，等汇报完，又小声问：“爷，柳如意人在这，可要去叫那个何莲春？”
“不必。”九爷又问，“璟儿可还在这里，去把他喊过来。”
柳如意抱着琵琶坐在对面，咬紧下唇：“只会些家乡小曲儿，不如……”
九爷淡声道：“不过如此。”
柳如意脸色发白，脖颈上还缠着圈纱布，但坐在那里也没有起身离开。
“已询问过，何莲春确实画你，但她画那久，你当真点
护卫队人面面相觑，站在院子里没敢动，闹不清这是什情况。
有个小声问：“队长，咱们爷今天过来，不是来审案子是来听曲儿吗？”
“老实听着，别吭声，九爷心思你也敢猜！”
几个护卫守在外头听琵琶，他们不懂曲子，屋里人懂。
九爷坐在主座，脸上淡淡没什表情，也不知在想什，只偶尔在琴声微颤时候，抬眼看眼坐在五步开外对面柳如意。
那护卫小心道：“回爷话，小谢管事他炷香前刚走。”
“去哪里？”
“这们也不知道，是白二少爷亲自来接他。”
白九爷点头，道：“知道，你下去吧。”
屏退护卫和周围伺候人，白九爷就那坐着，良久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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