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泗泉双目通红,手攥得骨节泛白,他闭闭眼道:“撒谎。”
寇姥姥道:“确是小姐临终嘱托。”
谢泗泉再睁眼,泪已淌下,双目泛红:“阿姐是怕贺东亭不肯帮拿下家主之位,所以才不让你带璟儿回西川。”他喉结滚动,哽咽道,“她知年轻气盛,那时又在
谢泗泉点头轻笑。
他视线还落在谢璟身上,目光柔和,小声道:“保保,璟儿小时候也是这般乖吗?”
寇姥姥:“是呀。”
谢泗泉看片刻,舍不得移开视线:“可惜没看到。”
寇姥姥轻叹声:“现在也不晚。”
心都软,抬手给他盖被子,“嗯?”
“姥姥说你从西川赶过来,定很累。”谢璟带鼻音,眼睛快要睁不开,“你也去休息吧。”
谢泗泉伸手抚顺他额前碎发,笑道:“舅舅不困,啊,每天睡两个时辰就够,从小就是如此。姥姥没跟你讲起过?”
谢璟摇头,过会又小声道:“你看着年岁不是很大。”
谢泗泉:“比你大多。”
“保保,他今日共叫十八声‘舅舅’,喊得好听极,也不知为何,瞧见他就想给他花钱。”谢家主小声道,“他是个好孩子,保保教得很好。”
谢璟睡得沉,并不需要舅父哄他入睡。
谢泗泉守小会儿,摆摆手和寇姥姥去外面说话。
上午时候,谢泗泉带人找到寇姥姥住处,老太太在惊喜之后就已经把她和谢璟这些年在北地事同他讲过,只是时间仓促,要说话太多,只讲个大概。现在有空闲时间,两人坐在那,谢泗泉问道:“保保,姐姐当初怎去,可是有人害她?”
寇姥姥红眼眶,道:“当初姑爷在津市购船,出海未归,伙匪人突然闯入府里,小姐似是早有预感,准备马车从后门带着和两个乳娘仓皇逃出,可那伙人沿路追杀,小姐动胎气,在车上产下璟儿。小姐临走前叮嘱,怕遇到危险,要沿铁路向北走先不要回西川……”
谢璟“哦”声,眼睫微微抖两下,慢慢垂在那睡着。
房间里开点窗,有风吹进来把纱帘吹开些,外头阳光照进来落在谢泗泉身上,他坐在床边,替谢璟遮挡大半光线,看不清楚他容貌,只瞧见他唇角笑意。
寇姥姥回来时候,谢璟还在睡着。
谢泗泉披件衣裳坐在旁凳子上,正手托腮,手伸出手指勾着玩儿谢璟头发。寇姥姥放轻脚步走进来,担心他吵醒谢璟,这位看着像是大小孩带小朋友。
“璟儿睡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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