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也不跟他打这些嘴上官司,起身要出去,谢泗泉原本不赞成,但转念想又点头道:“也好,你去吧,今日也要去趟盐务局,有些事要忙。”他把自己胸前佩戴那串白玉佛珠手串给谢璟戴上,趁谢璟还未反应过来,“吧嗒”口亲在他额心,爽朗笑道
谢璟边吃饭边听,用完早饭,看眼时间道:“舅舅,出去。”
谢泗泉:“去哪儿?”
谢璟:“去干活,在白家做管事,管着几个人。”
谢泗泉懵片刻,小心试探道:“璟儿,舅舅刚才说你,听清?”
站起来人点头。
脸道:“亏你在手边也干七八年,竟然连人都认不得!璟儿这张脸和个模子刻出来,你竟然还不敢认,拖这许久,该罚!”
谢璟口饭团油条差点噎住,咳声,小声道:“舅舅,就想问问他要不要起吃。”桌上摆太多,他们绝对吃不完。
谢泗泉到嘴边话硬生生转个语调:“哦哦,吃饭,胡达,你坐下块吃吗!”
胡达听这话也不敢坐下,连声道:“当家,吃过。”
“哦,那就算吧。”谢泗泉美滋滋地给谢璟夹小菜,叮嘱道:“璟儿吃这个,脆脆咸咸,配饭刚好。”
谢泗泉茫然:“那你为何去工作?舅舅可以养你啊,你跟回西川,辈子吃香喝辣不好吗?”
谢璟莫名:“那是舅舅家产,与何干?”
“傻小子,舅舅就是你。”
“不要,舅舅等以后有小表弟或是小表妹,给他们留着吧。”
“哈哈哈,你才多大,说话这般老气横秋,怪有趣!璟儿不用想那些,舅舅有是钱,都留给你!”
吃过饭,谢泗泉跟外甥讲起家里生意,西川大半布盐土杂,都归他们上城谢家。
这其中井盐,更是占大半。
煮海为盐,水路、旱路通吃,手下船舶更是数以百计,在码头上喊声号子,顷刻间上千人相应。
谢泗泉穿件素锦外褂,石青色内袍,箭袖长可蔽手,束细腰带,这身儿合体利落,随时都可弯弓打猎般。他翘腿坐着,微微晃两下脚,对谢璟道:“璟儿可知‘湖广填川’?当年们祖上迁过来,也出过几个探花什,反正读过书,至于家风舅舅打算重塑,也就没继承什,不过这不重要,回头咱们商量着起写几条就是。”他之前见过贺家家规,左右不过就是本小册子,都是人写,他和外甥现写也样。
谢泗泉搜肠刮肚还在琢磨如何体现家中祖传风骨,但想来想去,也憋不出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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