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舅舅也厉害。”
小外甥太听话,他说什都顺着,谢泗泉只觉得像是拳打在棉花上,正想再同他说些什,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骑马追来,叠声喊他。
谢泗泉让车夫停下,掀开马车帘往外看,果然是之前商议剿匪事宜位商号人。
对方边骑马跟在旁,边拱手笑道:“谢家主,家主人直敬佩您为人,今日见后,
谢璟笑着问:“舅舅,那椅子舒服?”
谢泗泉感叹:“那可太舒服。”他视线转到谢璟身上,“你这招妙啊,在西川还从未这扬眉吐气过,今天真是不费兵卒就这解气,你瞧见那些人老脸没有?”
谢璟点点头。
谢泗泉乐得不行:“那些老头子之前就阴阳怪气,刚才喊‘会长’时候,脸都绿,可真痛快。”
谢璟道:“过段时间他们还会来求您。”
力量去救别人家儿子。
谢泗泉被捧阵,面上略推让几句,也没再拒绝:“那既如此,谢某也只能临危受命,不再推辞。”他话锋转,又道:“只是授命在外,凡事都要立个章程。”
众人道:“谢家主但说无妨,咱们都听着!”
谢泗泉:“西川盐商由来已久,往日各争长短,不如趁今日这个机会组建个西川商会,互利互助,大伙说如何?”
谢家来,就出人出枪,时间没人敢跟他争,谢泗泉既开口说这话,有人心思灵活,第个站出答应下来,其余人互相看看彼此,也纷纷应下。
谢泗泉:“为何?”
谢璟:“剿匪事,家主留守西川,他们子侄辈随行同往。舅舅手里枪多人多,他们为家里小辈安危,或想躲在后方,或想糊弄事,总要舅舅来统筹安排,他们自然会来求您。”
谢泗泉问:“这也是白家九爷教你?”
谢璟笑声:“嗯,他很厉害。”
谢泗泉有些酸意:“也很厉害。”
因有山匪作乱,时间仓促,也没算什日子,当天就城里西川商会。
在各大商号推举之下,谢泗泉坐上头把交椅。
有些人面上同谢泗泉贺喜,心里却在滴血,他们哪里不知道这头把交椅分量有多重,西川上、下两城,怕是以后只听家话。有些人懊悔之前没多拿些物资出来,虽不及谢家,好歹能在商会先争个好位置,也有些心里酸涩极,看着谢泗泉和他身下那把椅子,眼红得不行。
西川商会之事,比谢璟想容易得多,几乎没什异议就成。
谢泗泉回来路上,坐在马车里都改常态,脊背挺得笔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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