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还未清醒,家里医生和看护也在这里陪着,人手足够,尤其是家庭医生跟白老多年,也是看着白洛川他们长大,瞧见两个孩子都守着不肯走,硬是把他们赶走:“你们回去洗把脸
米阳叹口气:“也只能这样。”
他们路上商量许多,米阳颗心也慢慢安定下来,看着白洛川神态平静,他渐渐也没有那担心。
总归是要走到这步,当初选这个人时候他其实就已经做好准备,只是临近爆发点,总还是有些头皮发麻,不过两个人起撑着,比个人实在好上太多,勇气就充足不少。
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,他们刚到镇上,就得知白老被送去医院。
老人病拖多年,几次都是抢救回来,这次尤其凶险。
和往年样,过年时候米阳他们先回山海镇。
小镇上新开两家度假酒店,临近风景区,逢年过节时候也有不少人来这里过年。
米阳路上特意避开米雪,坐白洛川车,两个人商量路,还是没有达成致。
米阳揉眉心,有些疲惫道:“不赞同直接告诉他们,总要有个缓冲时间,尤其是爷爷那边……”
白洛川道:“爷爷?他早就知道。”
白洛川东西都没放,立刻开车和米阳同去医院,守个晚上之后,才看到被送到加护病房白老爷子。
老人戴着氧气面罩,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睡着,白洛川在门口隔着玻璃看他,双眼睛熬布满血丝,但也不敢错开视线,等着医生和护士出来,忙上前去询问。
医生低声跟白洛川说话:“跟之前样,老人年纪大,他自己意愿是不想再开刀,们会诊方案建议做次穿刺,确定之后可以靶向治疗,现在有些进口药效果不错,但也不敢保证……”
他们声音慢慢低下去,小声商议几句。
米阳站在门口还在看着白老,他比白洛川也没好到哪里去,眉心都皱起几道浅浅痕迹,时半会松不开。
米阳鼻梁上手失分寸,揉出点红痕,转头看向他道:“白爷爷知道?什时候事,他怎会知道?”
白洛川道:“前几年事,他来京城治疗时候就直都知道,怕吓着你,没跟你说。”
米阳:“……”
米阳无奈:“你怎都不怕吓到他老人家。”
白洛川笑声,伸手过去握着他安抚道:“放心吧,爷爷疼,更疼你,他不反对们事儿。你要是实在担心,就等过完年,和妈先单独谈谈,你也跟程姨提上两句,慢慢告诉家里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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