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郭惊羽状况好些,可以和李同洲起外出采买食物。
初夏季节雨前,天气闷热,郭惊羽在卖水果那家小店门口买把透明伞带回家去。昨天李同洲出来买东西时候,给他带回颜料和笔,他回去之后,就拿这些在雨伞内里画幅画。他没打什草稿,随手画着解闷
郭惊羽以前听到最多,就是李同洲只有他个朋友,离不开他,但是他现在发现不是这样。
不是李同洲离不开他,是他自己离不开这个人半步,需要时时刻刻用拥抱和触摸确定这个人就在身边,才能把颗提着心放下来。
他不敢睡,怕醒见不到李同洲。
即便是白天时候,李同洲如果离开他视线太久,他就会慌慌张张地找过去,有时候太着急,拖鞋都来不及穿,赤脚就跑去找他。
李同洲在厨房试着煮面,看到他过来,会抱住亲下,那个吻落在额头,像是剂良药,把他不安驱散。
引起人注意还有刻在墙上无数名字,字迹很浅,像是用指甲点点掐出痕迹,写全是同个人名字,像是写很长时间,公式和名字层层叠加,已看不太真切。
郭惊羽努力辨认,看到字那瞬,胸口忽然痛,慢慢醒过来。
他后背衣服被汗湿片,人醒过来,情绪却还停留在梦中那时。
李同洲抱着他,轻声问:“怎?”
郭惊羽眼泪涌出,哑声道:“李同洲,贝贝是谁?”
郭惊羽觉得这样不行,但他病。
他控制不自己,至少短时间内不行。
李同洲这几天跟他在起,和他聊很多。
有关于家人,也有关于自己。
李同洲话不多,他说时候,郭惊羽就安静听着,他们起窝在沙发上,李同洲低头轻抚他头发,他翻身抱住李同洲腰,埋头蹭蹭,换来对方弯下腰在他耳边落下枚轻吻。
李同洲微微惊讶,但还是道:“是你。”
郭惊羽呼吸滞,手指揪着他衣袖力气大到骨节发白,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。房间里暗,睡在旁李同洲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轻笑声道:“你那次看到手机里备注对不对?也想不出别什,要是你不喜欢,下次改个……”
郭惊羽凑过去亲他,把他还未说完话并含在嘴里,咽下去。
李同洲亲没两下就察觉出不对,捧着他脸,抬手用拇指擦过他脸颊上那片湿润,想问什,但还没等开口,就被郭惊羽撬开唇齿,卷入更深欲望。
整整三天,他们足不出户待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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