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费劲地支起身。
左云起冷眼看着他端起床头那碗解药，仰起头
口口地咽
下去。
左云起没有出手阻拦。
空药碗滚落于地，碎成几瓣。左道始终嘴角带笑，凹陷
双眼空洞地盯着儿子，直至失去光泽。
……
”
“你是如何对付豫王，
便要如何对付拓荒组。”左云起冷声道，“既然拦不住他们，就控制他们自行留下。”
左道怔怔，而后真心实意地大笑起来。
他皮包骨头胸膛起伏着，笑得喘不过气：“你不是最鄙夷这些下三滥手段
？不是心弃暗投明？怎，跟那群武林正道厮混这久，还是改不本性，步上为父后尘？”
“闭嘴。”
左云起从歪倒尸身前站起来，摇摇晃晃地走出去，像只无喜无悲牵线木偶。
现在不能坐下，还不是怀疑人生时候。那些可以等到切结束以后……
他强迫自己加快脚步，朝马厩赶去。
“云起啊云起，各人命都是天定，你还不明白？早说过这天下迟早要完——”
“你根本是希望它完蛋！”
左道笑道：“不破不立。”
左云起不欲再多言半句，从怀中摸出铁蒺藜，把举到左道眼前。他发觉手指在打颤，愤怒地加大力气攥紧：“药引藏在哪里？”
左道笑道：“烧药房还是找药引，你不是都得回旁门？惯着孩子不是为父风格。有胆子你就自己去找，看那□□认不认你。不过，作为你进步嘉奖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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