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想。”贺知书疲惫垂眸。
“两个月前你就要想,你是不是还想只靠吃药先熬着过年?”
贺知书不愿意多说话,喝半杯水暖暖:“药到吗?不舒服。”
“你在不化疗也不给你药。”艾子瑜也不知道怎动气:“给你问着骨髓呢,你再不把身体当回事到时候谁都帮不你!”
贺知书心里涌上些暖意,笑真心许多:“要是医生都像您这样,才不信还有什医患矛盾。”
贺知书把这阵难受劲熬过之后进卧室换衣服打算出门,那盆兰花裹严实抱进怀里。
北方冬天干冷,还有风。贺知书套他最厚羽绒服,花八十多块钱打车去医院。
艾子瑜只看着个圆滚滚米白色球敲着办公室门进来,他还没觉出好笑来就见那人把围巾拉下来露出张消瘦苍白脸。
“艾医生。”贺知书温和和艾子瑜先打声招呼。
艾子瑜忙给他倒杯热水,递过去时候触到贺知书冰凉指尖:“这冷天来拿药?”
“行,别给扣高帽子。”艾子瑜站起来利索脱白大褂:“下午休班,现在陪你起去拿药,该换药,懒得再开单。”
“现在医生都这任性吗?”贺知书笑道,抬眼看见艾子瑜换上件长风衣:“外面冷。”
艾子瑜没理他,带着贺知书去拿药,贺知书道过谢才想走就被叫住:“送你回去,这天不好打车。”
贺知书推脱不过就答应,他现在确实受不冷风吹,不想多给自己找麻烦。
看艾子瑜车贺知书才觉得这医生确实不简单,开法拉利点都不低调,比蒋文旭还要舍得花钱。
“顺便,”贺知书笑笑,让艾子瑜看那盆花:“把你房子送回来。”
艾子瑜和贺知书认识也快两个月,算很熟,但贺知书还是第次用这种玩笑语气和艾子瑜聊天。
艾子瑜不置可否,修长手指扒拉两下那兰花蔫巴叶子:“不就盆花吗?不过你嫌它娇气话等哪天从爸那儿寻些好养给你。”
贺知书不太想深聊,他没心力交朋友,只虚弱笑笑扯话回正题:“今早又吐,呕些血。和年轻时候灌酒灌到胃出血感觉不样。”他今天边吐边只觉得自己好像把剩下时间呕光。
“早就劝你赶快化疗…”艾子瑜皱眉,坐在办公桌后转笔,熟悉他人都知道这是他心情烦躁时无意识行为:“再说你不就才三十吗,还很年轻。你也不像缺钱,有什非要和自己过不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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