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治疗时间会给你打电话。”艾子瑜留不下他,只能找这种并不高明话题。
贺知书僵僵,但还是反应过来应句知道。
艾子瑜忽然有些支吾,脸色很微妙,贺知书好奇看着他,过会儿艾子瑜才说道:“…你身体受不住,性生活能停就停吧…”
贺知书意外没有太多尴尬,心里有几分暖意,乖乖应下。
艾子瑜看着贺知书走背影,心总是不知不觉就揪紧。
贺知书疼连走路力气都没有,艾子瑜搀着他去办公室躺会。路无话,艾子瑜心里不可名状感情越来越强烈,他几乎已隐隐察觉到,自己完。
贺知书惨白脸色和医院单人床床单几乎融为体,他眼睛有些失神,人看起来都是茫然。艾子瑜给他倒杯热水:“喝点水吗?”
贺知书没接,过会儿才低声喃喃样说句:“有些冷…”
艾子瑜愣愣,他不常在这休息,没什单子毯子给贺知书盖,只能把贺知书厚重驼色羽绒服抱来给他。
贺知书紧紧拥着这件衣服,帽口圈柔软狐狸毛温顺贴在他消瘦脸颊上,显示出种极脆弱病态美感。
贺知书回到家之后躺个下午,什东西都没入口。他吐五次,最后吐出来是苦涩墨绿胆汁。
四个小东西奶声奶气叫着围着贺知书撒娇,小小个个窝在颈项边,毛绒绒柔软感觉直触心里最柔软那部分。
蒋文旭晚上回来不早,本来贺知书以为他不会回来。蒋文旭最近似乎对贺知书比前阵子上点心,总不再是不闻不问。
蒋文旭好像对贺知书恢复那些兴趣,他今晚应酬喝些酒,也不嫌弃贺知书抱过猫,很亲昵直接把他拥进怀里。
蒋文旭正
“你身体状态不太好,考虑考虑住院吧。”艾子瑜坐在贺知书旁边,又思索片刻才再次开口:“…你这病瞒不住…最好告诉恋人亲人吧,你自己撑着太委屈。”
贺知书慢慢缓过来,他眉眼柔软温和,情绪总是内敛。他轻轻摇头:“不住院,能撑到什时候算什时候吧。”
爱个人爱到极致不是能为他去死,而是可以为他活下去。贺知书已经不想好好活,所以他只能顺其自然,如果有幸他死早,那便把他爱早早终止在那天。
医生也忽然察觉到贺知书生活不是他所想象单纯简单,却找不到头绪,更不好问什。
贺知书知道他今天给人家添太多麻烦,稍微好些就要走。他和艾子瑜道谢,礼貌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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