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门铃声时候贺知书还愣愣,又听见几声敲门声他才反应过来确实是自己家。
他关火去开门,以为又是物业来查抄水表日子。却没想到门外站着是个陌生男孩子。
长得实在是很好看男孩子。五官精致,皮肤很白,尖下颏,桃花眼,但眼睛还是红肿着。贺知书心里隐隐窜过什念头,快他根本没抓住。
“你…找谁?”
“你是贺知书吗?叫沈醉,来找你。”
贺知书醒特别早,睁眼时侯窗户外天还是黑漆漆,从楼上往外看仍有路灯和店家招牌星星点点亮着。贺知书已经很长段时间没有睡过安稳完整觉,最近更严重,习惯性失眠,睡着后也很容易醒,能连续睡三四个小时已经不错。
贺知书站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苍白病态人,语调恍惚到发轻问句:“你这辈子过过好日子吗?”
没有人回答他,贺知书就笑,笑完吐洗手池血。
贺知书能感觉到自己病开始恶化,当他第次照镜子窥到眼皮下内出血时候就开始讨厌照镜子,可即使不去看,身上痕迹也越来越多,淤痕青紫都在肋骨腋下,乍看还真像被家,bao过。
贺知书有时候不想想太多,可总是控制不住。他会告诉自己,行,蒋文旭出去玩也不是天两天,肯回家不错,你还闹什,还吵闹动?但自催眠已经做不到,他变越来越敏感,越来越失控,身心折磨让他也慢慢失去曾经温和清朗模样。
贺知书心里模模糊糊影子终于清晰出现在他眼前,他刚刚刹那念头——这孩子就是比着蒋文旭喜好长得。
贺知书以前从来没想过他会
已经到这个地步,贺知书就告诉自己该死心。两个人走十四年,被生活把躯壳上曾装点修饰美好都剥落干净,非要熬着把最后点旧情也消磨在面目全非现实里。最后终于有人肯醒悟,是时候该死心。
死心不是不爱。只是再也爱不动,就冠冕堂皇给自己在留点自尊。说白就是这样,暗恋也好,两情相悦也好,发展到最后还有那点光明希望,谁舍得说死心就死心。
手指上纱布已经被血染透,好在夜过去止血。他给自己换块干净纱布,想下次别伤到手,要不做什都不方便。
他自己没胃口懒得吃饭,可那几只猫是不干。贺知书给它们惯出毛病,猫粮碰不碰,到饭点就各种撒泼耍赖求撸。
只能吃药之后再任劳任怨做些猫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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