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知书笑笑:“送?”他站起来去接花,被蒋文旭隔捧花吻在脸颊上:“当然送你。老段茉莉还没开,替你等着。”
贺知书不置可否,他接过那捧花,却找不到花瓶装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花瓶早就摔碎。
蒋文旭看着贺知书抱着大捧花傻傻样子心里觉得好玩,又觉得喜欢不得,甚至慢慢开始觉得看他无措样子有些心疼。
“你就先扔边吧,到时候帮你做成干花,容易保存。”蒋文旭笑着望他:“没吃饭呢吧?买菜回来。”
这会才下午六点,贺知书自己时候确实不会这早吃饭。甚至不吃时候特别多,最顶饱就是那样把药。
贺知书伏在地上,鲜血洇透他前胸。能逼人窒息般疼劲过去,剩下只有胜于从前任何次平静。
他定定看着右手无名指素面指环,他戴十多年戒指,摩挲过千万次,由着它变成绳索牢牢拴住自己颗痴心。
却不知,自己最宝贝东西,在别人眼里廉价又卑微。残酷事实摆在眼前,清楚明白告诉自己——你坚持都是笑话。
贺知书点点褪下戒指,戴时间太久,摘下来很难也很疼。但最后戒指能留下来,也不过就是道白而浅痕迹。
他闭着眼将戒指远远抛,除硬物落地翻跳进沙发底下几声轻响,什都没留下。
贺知书站在厨房门外歪着头看蒋文旭做饭,小孩儿样神情,时不时开口说两句:“少放盐…别放醋…鱼不要放香菜啊笨蛋…”。
结果就是盐放多,手抖又倒不少醋,香菜也扔进去把。
“都怪你扰乱军心。”蒋文旭笑着捏贺知书脸颊,接着又被手里单薄触感刺疼下。
贺知书转身出去等,可不想今晚什能吃都没有。
吃饭时
贺知书躺在地上缓很久才爬起来,去洗干净脸,揉干净衣服,去给小猫做饭。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麻木,木偶样端着针线,把碎不成样子心缝缝补补。新三年旧三年,无非这样过来。
蒋文旭回家时候贺知书正在客厅里看书,他就像没听见门口动静,只噙着点安然满足笑意,慢慢翻着书页。
“小书。”蒋文旭被那点笑意迷晕眼睛,再出口竟像饱含十多年忍而不发深情。
他说:“回来。”玩腻孩子终于回家,余下只有颗怕挨打骂心。
贺知书轻轻放下那本简媜诗集,抬头看着站在玄关没有动步子男人。蒋文旭手里还捧着大束满天星,眼神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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