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白站起来,微微退步,他嗓子有点哑,但每个字还算咬准:“当初您说过,等陆伏成回来,咱们之间关系就结束,任何人都不会知道。您说话应该算数,对吗?”
宋白语调不明显地在发颤,怎会不害怕,季随云,bao戾和残忍他太解不过,有多少次季随云嘴里挂着陆伏成名字,宋白几乎是心头滴血般任由他施为。
但宋白仍是在他不擅长委婉迂回被揭穿后直白把他想说话说出来,因为在宋白心里,陆伏成是比他自己要重要许许多多。
宋白没想到季随云反应是如此平淡随意,季随云没有立刻回话,而是把筷子整齐地摆好,用餐巾擦擦嘴角没有出现过痕迹。
“从不说假话。”
出乎意料,晚饭竟然是季随云做。这样个男人很难让人把他从西装革履联想到油盐酱醋。事实上季随云确实很难得下厨次。
季随云只炒两个青菜,分量却不少,看得出来是两人份。季随云口味偏好也并不像大多数上海人样爱甜,可能是因为他在大连出生,自己做菜时候很少放糖。
“多吃点菜花,不要挑挑捡捡招人厌。”季随云给宋白夹筷子蔬菜放进碗里,他看着宋白波澜不兴脸,心里隐隐憋闷。季随云养尊处优惯,即使嘴上不说,心里不自觉是有几分倨傲优越。季随云本来是可以随便找人送点饭菜过来,可偏偏还是自己做,明里暗里有点为之前冲动抱歉意思。
可宋白点面子都不给,季随云觉得他不识抬举,却还有点不自觉地关注,但季随云哪里纡尊降贵过到这种程度,被人忽视还要巴巴地凑上去,他不会讨好人法子,性子又恶劣,几乎是哄人到半就失去耐心。
季随云也许不知道,当他刚刚在卧室里恼羞成怒后做不是摔门离去,而是进厨房那刻开始,宋白就再也不是那个他稍微不顺心就可以毫不怜惜欺负那个人。只是季随云从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如此复杂而细腻感情,他不明白。
季随云这句话出口,宋白如释重负
宋白今天吃比以前多不少,他还算看得清形势,季随云夹来菜全都吃。
宋白很勉强吃光小碗米饭之后才开口:“季先生。”
季随云抬眼瞥他眼,示意他有话直说。
“等会来收拾桌子洗碗吧。”
季随云短促地笑声:“不然呢?做饭,你还要收拾?”季随云看到宋白瞬间窘迫脸和泛起红耳垂,道:“行,有什事就说,扭捏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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