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随云很捧场，换完衣服就走过去。他像昨晚宋白
样站在门口，看
仔细。
“很厉害啊。”季随云夸真情实感。
“乖，
给你揉揉。”季随云把宋白搂在怀里，手指轻轻在宋白太阳穴上按揉，小心翼翼不知道怎
办好。
宋白似乎慢慢平静
，整个人在季随云怀里软软偎着。季随云想想，把电脑合上。
“不弄，陪你回卧室睡。”季随云低头亲亲宋白：“要是还难受就叫医生。”
夜里宋白半撑起身子，鬼使神差在黑暗里看季随云脸，季随云睡着，呼吸平稳深长，脸上似乎还带着些疲倦和忧虑，看起来有点可怜。
宋白面无表情转过身，他想，更可怜。
“阿白。”季随云很突兀地问句：“……会越来越好，对吗？”
宋白筷子顿，他看着季随云，忽然觉得眼里带着脆弱茫然季随云很陌生。不在高高在上季随云很陌生。他喜欢自己什呢？都甘心从神坛上往下走。
“也许吧。”宋白这样说。
季随云轻轻笑：“也这样想。”
宋白莫名觉得心里有点难过。
第二天中午宋白收到个快递，收件栏写是烹饪用具。宋白签收后不动声色地拿着它进卧室，东西倒满地，他耐心把每个箱子都打开。
东西确实都是正常用具，宋白继续拆，果然在个打蛋器包装里翻出两个小小窃听器。另个模具里干燥剂仔细看竟是几粒强效安眠药。
宋白喉结滚动几下，慢慢把东西若无其事都收拾好拿去厨房。那几样小东西他想来想去，藏在卧室阳台花瓶里。
季随云晚上回来时宋白意外在厨房里忙，打蛋器嗡嗡响。宋白听到门声走出来，脸上还蹭白白点面粉。
“回来啦?在做蛋糕。”宋白说着还轻轻地笑下：“在网上买东西今天中午到，你要看看吗?”
季随云夜里依然在书房忙，宋白吃完药之后头痛反胃，根本睡不着。他索性起身，拢着厚厚件外套出卧室。
“十二点。”宋白站在书房门口，轻声对季随云讲。
“怎还不睡。”季随云把头从电脑屏幕前抬起来，椅子方向朝着门口转转，温声道：“阿白，来。”
宋白走过去，轻轻抱住季随云，下巴搭在季随云肩膀上，声调轻轻地：“季随云，头疼。”
季随云说不上什滋味，心口又酸又涩同时，不合适生出几分甜蜜，头脑轻飘飘，身子却有点僵。宋白亲近于他而言还是太难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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