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老招呼他过来，笑着道：“本来让人准备
想等你们听完音乐会回来吃些小点心，你回来
最早，这份儿是你，咱们小舟先吃啊。”
书房桌子上，摆着是
碟蝴蝶酥。
黎老轻声应，“原来不打算让你知道，不过你既然今天特意回来，
想着你也是猜到点，外公把这些都讲给你听，你自己知道就好，先不要告诉你妈妈……”
“是她让来问，妈妈她先看出来。”
黎老有些惊讶。
黎舟抬头看着他，老人头白发纹丝不乱，和他印象中外公样，他看着老人认真道：“外公，妈妈比以前好很多，她没有那
软弱，您跟她好好谈谈，她可以接受。”
“曼曼她……”
开始不算严重，但是也说不准以后会怎样，或许等以后外公就不认识你们，再过几年话都说不利索，吃饭也不会自己吃，那时候就变成个废人喽……”老人摸摸他脑袋，带着无奈苦笑道，“外公老糊涂，就什都不会，所以外公得躲起来，不敢让人瞧见。”
黎舟盯着眼前那片衣角，眼泪滚落下来。
几乎是在老人开口那刻，他下就明白所有切。
外公避而不见，不是他不想见自己，是不能。
他比老人更清楚，这躲究竟是多少年。直到老人去世，他都从未听说过分半点消息流露出来。
“外公，您不能瞒着妈妈辈子，她早晚有天会知道。”
黎老坐在那好阵，长叹口气点头道：“好，知道。”
黎老自己感慨阵，比起其他人，或许他才是最合适告诉女儿事情真相那个，他担心完女儿，又看到外孙低头肩膀微微抖动样子，心里也有些难过，但是他能做也只是伸出手去拍拍他后背，用半开玩笑语气道：“小舟不能再哭啊，再哭就像是花猫样，会等你妈妈和你弟弟回来要笑话你，来来，赶紧去洗把脸，会外公还有好东西给你。”
黎舟知道老人是照顾他，听话去洗把脸，冷水泼在脸上，再抬起头时候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水还是泪，只剩下双有些红肿眼睛。
他在洗手间待会，等平复心情回来时候，就看到黎老书房桌面上摆碟蝴蝶酥。
外公很好，他直把他们都保护很好。
他从来没有在外面见到过外公任何狼狈样子。
他永远是他心里最厉害人。
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，老人永远都是脊背挺直，像座山样屹立不倒。
黎舟心里酸涩，小声喊声：“外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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