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舟躺在书房沙发上,没有出声。
他额角伤口最近在愈合,绷紧皮肤有些不舒服,无论是身上伤还是眼前片黑暗,都在提醒他沈艺博对他做什,这是他连数日都无法忘记梦魇。如果黎江今天没有做这些,他康复之后也会做同样事,他并不是圣人,怎可能心里没有恨?尤其是想到数年窥伺,这更让他感到厌恶,无法原谅这种恶毒之人。
律师很快离开,黎江轻手轻脚走进来,给他盖盖毛
就是他临时办公室。
这人以前就是黎少爷捧在手心里,现在更是拿着当眼珠子样爱护,分开片刻也会心慌不安,总要过来看眼,确定这个人还在才能继续工作下去。
黎舟心态倒是比他还好些,起初是黎江在安抚他,慢慢就变成他安抚小少爷。
律师也会来家里找黎江,起商讨沈艺博事。
黎江所有公务无论多机密都可以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去说,但惟独“沈艺博”这三个字,藏得紧紧丝毫也不敢让他听到,生怕刺激到他,会带律师去书房或者外面小厅去说。偶尔几次他在书房睡着,黎江不敢离开太远,虚掩着门在外面低声和律师谈几句。
经历绑架事之后,黎舟有很长段时间睡眠很浅,虚掩门声音传过来他就醒,但是没有睁开眼睛,只是在那听着。可能是眼睛看不到,其他器官分担些工作,耳朵比之前要灵敏些,听到大概对话。
“黎先生,沈艺博案子背后还有桩刑事案件,他当初花百万雇凶绑架,那些人不是和他分钱,他才是那个雇主,他从开始都想好所有能推脱事,如果再晚点恐怕真要不好办,万幸先把人救出来。”
“是,案件结果很明晰,就看黎先生想要个怎样结果?各个国家情况不同,可大可小,是是,知道您意思,是说就这次案件而言,如果在M国受到刑事处罚后,华国司法机关仍可以依法对其享有追诉权。”
后面声音低几分,黎江在跟他说着什,律师过会道:“从这点出发倒是也可以,知道华国对d品刑法很重,他手上确实持有500g以上d品,而且和他接触那些参与绑架人里,就有卖毒给他人,沈艺博自己也供述曾经转卖过换取金钱,这样来,就不单单只是持有,而是贩卖运输,性质完全不同。只是不管是遣返还是引渡,由于有‘死刑不引渡’原则存在,恐怕……”
黎江低声道:“不要他判死刑,要他在牢里忏悔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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