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至今还能想起爷爷
边招手边喊他名字
样子，老人笑得特别开心，头花白头发站在那跟他挥手，眼睛弯弯，脸上胡须短而硬，也是花白，遮挡
半边脸颊，但依旧能看到他陷下去酒窝——每次有人说他们祖孙俩长得不像时候，老人就握着他小手，让他去摸下他们脸上酒窝，告诉他句话。
唐瑾瑜看着眼前那匹冰雕小马，喃喃道：“只要多笑，就和爷爷样。”
夏野去跟工作人员买盏相似小马冰灯，缩小许多倍也精巧许多，提着来给唐瑾瑜，回来就看到小孩在那揉眼睛，皮手套有些粗糙揉地脸上发红。夏野咬着指尖把自己手套脱下来，伸手过去给他擦下，“别揉，会眼睛要红，怎
？”
唐瑾瑜小声道：“眼睛里进东西，哥你帮
吹下。”
他仰头让夏野吹，这坦然，夏野反而不怀疑什，只是吹两下之后小孩
多请两天假，带他出来看冰灯。
室内大型冰雕展已经撤去好些，这个时节，余下都是些小冰灯，展厅和外界用厚厚门帘隔着，进去之前需要租借羽绒服，夏野提前准备，和唐瑾瑜人身蓝白色羽绒服。这是唐瑾瑜常穿款式，夏野平时都穿黑色，这次配合弟弟，穿起来显得像是二十出头小伙子，戴上口罩之后，和当年那个站在网吧里修电脑少年有几分重合，依旧是眉目冷俊，沉默寡言。
唐瑾瑜抬头看他，还没等说话，夏野就从口袋里掏出个同款口罩给他戴上，“里面冷。”
唐瑾瑜跟他戴着同款口罩，遮挡小半张脸，又被夏野扣帽子，裹严实，只露出双眼睛冲他笑，“哥，你怎知道想要口罩？”
夏野给他整理下，低声道：“当然知道。”
展厅里摆放着上百盏小冰灯，厚厚冰块制成各式各样冰罩，里面放着是冷光灯，热度很低，颜色五彩斑斓，隔着冰透出来光格外璀璨，唐瑾瑜看目不转睛，尤其是看到匹雕刻得栩栩如生冰马，站在那看好会，指给夏野道：“哥，你看，属相哎！”
夏野揉他脑袋把，好笑道：“你属什？”
“属马啊……”
“你属小狗，这个都能记错。”
唐瑾瑜有些疑惑，他属马才对，他记得特别清楚，每年他过生日时候都会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，因为爷爷那双手可以做很多活，闲着打零工时候也接小游乐园木匠和漆工，帮着重新刷油漆之前，都会借着检查机会，单独打开让他个人玩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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