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棠便把他们个个从藤上摘下来,放到许白
他右臂被许白枕着,单手去拿放在床头手机,帮许白请假。叶远心却告诉他,许白昨天晚上就跟他请好。
叶远心连夜查他接下来行程,看着没有什特别重要,于是帮他把接下来三天全给推。他亲自出马,没有什搞不定。
叶远心不知道在傅西棠身上到底发生什事,也并不清楚他另位舅老爷故事,这个时候他本该担忧地问几句,安慰几句,可是转念想——他舅老爷有许白就够。
他能做也就是这点小事,叶家,包括他,都不应该掺和进那个妖怪世界里。于是叶远心还是像平常那样跟舅老爷问好,而后继续当他狂犬小叶去。
舅老爷有对象事情他也没往家里说,甚至连他妈都没有告诉。他知道家中还有些老人,到现在还想着要给舅老爷介绍对象,好拴住他。
上午十点,北街十号。
夏日和风在街巷里走圈,拂过某户人家墙角上铜铃铛,用清脆铃铛声告诉大家夏天来,这才轻轻叩响十号大门。
二楼主卧窗户半开着,风吹着米灰色窗帘,像是推着秋千,推得阳光摇曳。两只麻雀站在窗檐上,透过米灰色窗帘缝隙偷窥赖床屋主。
院子里大狗趴在草坪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它们,心中怀疑它们与望林苑家中那两只麻雀,是否是远房亲戚。
麻雀们总是在叽叽喳喳,它们是动物界最好八卦记者。
他们连自己都拴不住,还想动舅老爷歪脑筋。都活大半辈子人,竟然比狗血八点档女主角还要天真、可笑。
中午十二点,许白仍然没有丝醒过来迹象。
葫芦娃七兄弟骑在爬山虎弟弟身上,像坐过山车样溜达到窗前,扒在玻璃窗上看着屋里人。可是那玻璃窗是有菱格,还有窗帘碍事,让他们看不真切。
于是七兄弟挤来挤去,差点儿从藤上掉下去。
忽然,窗子开,葫芦娃呆呆地看着出现在窗前人,全身毛都惊吓得炸起来。
此时此刻,从麻雀们角度望出去,床上隆起弧度像是个大大沙丘,虽然它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沙丘是什样子。
它们歪着脑袋看着,确定床上有两个男人,这个配置有点新奇。
夏天,许白在睡梦中霸道地把被子踢到边,却又手脚并用地缠着傅西棠,与其说条蛇,倒不如说更像树懒。
他陪着傅西棠熬过漫漫长夜,然后在太阳升起之后睡着。
于是傅西棠很难得,陪着他起赖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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