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京墨这样想着,觉得头脑深处又开始疼起来,这疼痛来得猛烈,让他心神恍惚,险些要摔倒。这时候,只大手从后撑住他腰身,将摇摇欲坠身体给托在掌中。
“多谢。”
徐京墨抬头,撞进那双满是担忧眼中,他有些难以消化这种复杂情感,便僵硬地将头扭开,又听萧谙压低声音道:“陪你去。”
透过薄薄夏衫,那人手上滚烫热度传到他背上,从那小块肌肤相贴处慢慢扩散到全身,让徐京墨多少好受些。
至少,他此刻不算是个人。
徐京墨震,而后倏地转身推门,盯着半跪在门外侍卫,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:“你再说遍,谁死?”
“寒之。”那侍卫垂着头,声音有些喑哑,又重复遍,“侍卫长,寒之。”
徐京墨又惊又怒,斥道:“胡说什!”
“主子……是真,已发现他尸体。”
徐京墨感觉到阵手脚冰凉,他颤抖着闭上眼,过许久,他才将胸腔内那团寒气慢慢呼出去:“尸身现在在何处?”
“不必。”徐京墨心领萧谙好意,但这事儿实在没理由让皇帝也陪着他走趟,“死个侍卫而已,还不到惊动陛下地步。”
萧谙目光微黯,放在徐京墨腰间手却不肯移开。过会儿,徐京墨才听到他声音:“哥哥,不是为他去,是……为你。你状态不对,很担心你。”
徐京墨宽袖下手渐渐攥紧,他对这番话不置可否,只转身挣开萧谙,大步流星地向外走。走出几步后他回过头来,张雪白脸掩在树荫下,有些看不清神情:“陛下若是执意如此,那要命人准备马车。”
萧谙几步追上
“京郊西南处树林中。发现尸体后,属下等人不敢妄动,在树林外围守……属下是被派来将消息带给主子。”
侍卫所说树林徐京墨是知道,那是从渝州回京必经之路,距离上京大约有十里路程。
“知道。”
徐京墨挤出这几个字,都好像耗尽全身力气……可是,寒之怎会被杀呢?寒之可是经过重重选拔、武艺超群徐府侍卫长,是随他走过整整六年,在上京都罕有敌手寒之啊。
寒之曾无数次地将他从危险中救出,又替他行走于黑暗之中,将敌人个个铲除,在风云涌动上京都能将他护得极好。前些日子,他还打趣寒之打算什时候娶个夫人操持家务,寒之害羞得不敢看他面容好似还在眼前,可这样个活生生人,竟然就这样,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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