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京墨书画师承大家,后来逐渐形成独有风格,引来不少人竞相临摹。他字疏狂洒脱,却不失风骨。丹青也是描得好,不论人还是物,徐京墨画都栩栩如生,别有番风韵。但徐京墨懒得动笔,二他不靠这些做营生,所以在市流通字画极少,真品可以称得上是幅千金。
“你要写什?”
“就写风流沈郎吧?”沈霜沐仍是那副笑嘻嘻模样,他微微歪头,思考片刻,又认真地道,“要不写潇洒沈郎也是极好。”
徐京墨眼角抽抽,费很大力气才抑制住掉头就走冲动,他接过扇子,叹口气道:“成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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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霜沐会心笑,识趣地没再追问下去。他将扇子收拢,话锋转,道:“这下可要恭喜你。”
徐京墨微怔,片刻后反问道: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何来‘恭喜’二字?”
“徐相你是查明真相,但同时也将李德海党拔除——李德海再不成气候,到底手里握着先皇留下来羽林军。羽林军护卫皇宫,卧榻之侧,又岂容他人酣睡?徐相你这回可谓石二鸟,整治裴修这派贪,,g不说,还助陛下拿回羽林军,如此来,陛下心里感念你,自然会更加倚重你。”
沈霜沐看着徐京墨脸色微变,连忙说道:“不过徐相如今也是群臣中流砥柱,陛下年纪尚轻,不倚重你又能倚重谁呢?你瞧瞧,又是多嘴!”
徐京墨垂下眼,玉质笏板抵进掌心,许久才再次开口:“你刚说要邀共饮,择日不如撞日,沈大人今日可还忙吗?”
萧谙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徐京墨下蛊,要不就是得失心疯,不然这两条腿怎就是这不听使唤,清晨刚被徐京墨毫不留情地折颜面,夜里还这样巴巴地跑来,像是条不长记性狗样。
“不忙不忙,只要是徐相想来,沈某随时恭迎。”沈霜沐顿顿,“不过这酒可是亲戚家埋足有十年好酒,素闻徐相是个阔气之人,想来应该不会白占沈某便宜吧?”
徐京墨冷冷地乜沈霜沐眼,顺着他话说下去:“说吧,你想要什?”
“徐兄。”
徐京墨左眼皮跳跳,心道,这时候开始叫“徐兄”,又是你沈霜沐变着法耍嘴皮子时候。
这些年相处下来,沈霜沐对分寸拿捏得还是很到位。他递出那柄扇子,在徐京墨眼前晃晃:“这扇子是特地找人做,只是这扇面空空,着实有些不成样子,想着若是上头能有徐兄你墨宝,那岂不是美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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