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便下令,推迟回宫日子。”萧谙将黏在徐京墨颊边缕发丝拨开,盯着他认真地说,“哥哥,你先好好休养,等你病彻底好,们再回去也不迟。”
“陛下,你不必为这样做……”
“好,别想那多,你只管好生养病就是……你早日好起来,们也好早日回宫,对吧?”
徐京墨看着萧谙盛满温润笑意眼眸,终究是将话咽下去。
这病来得急,走得倒也快,不过五日徐京墨病气便消,只是萧谙还不放心,硬是要他在行宫又休十
无疑是场猝不及防寒雨,浇在他心间,使那颗长满尖刺种子终是破土而出。
徐京墨对他仍旧是最重要人,光是想想,他都不能忍受失去这个人痛苦。但他们之间,始终隔着层猜忌墙,谁也不肯先低头跨过去。
第二日早,是徐京墨先醒过来,他刚睁眼就闻到股浓烈酒气,而后发现自己正躺在被褥之中,下意识就想找找里衣。也正是这时候,他才发现自己手正被萧谙紧紧抓着,原来这小皇帝是趴在他床畔睡着。
这边徐京墨动,萧谙就立即跟着醒,人尚未完全清醒过来,便低头去用自己额头贴上徐京墨,感觉温度所差不多,他才松口气,紧接着又着急地打量着徐京墨,熬个大夜,他声音也有些喑哑:“哥哥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徐京墨望进萧谙那双漆黑眼中,那里盛满焦急、担忧,以及已许久不曾在皇帝眼中出现不安……不知为何,他忽然想,这便够。
至少这刻,萧谙是真情实意地为他担心着,无论萧谙今后如何待他,这刻情感都是做不得假。
徐京墨转头,又看见床边小案上摆着酒壶和棉团,再结合这空气中酒气,他怎会猜不到是萧谙在他床边守夜,又为他擦拭退热。在病痛之中,人总是最脆弱,坚强百回人,偶尔也会不想每次都是自己扛下所有……而萧谙出现,也许正是成为他寻找已久、想要停泊片刻渡头。
他此生,有个绝对不会告诉萧谙秘密。
萧谙永远不会知道,在那个他吸入迷香雨夜,意识被尽数剥夺,被迫沉浮于浪潮之中时,含在颤抖双唇里,声声低吟,是谁名字。
徐京墨心里想过轮又轮,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半分,他拍拍萧谙手背,淡淡地说:“多谢陛下照拂,托陛下福,臣觉得病已大好。只是如此使陛下担忧,是臣之过,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吧,毕竟今日是回宫日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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