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不瞒你说,不过也是得过且过罢。你也知道出身是什样,本来将领中就以世家子弟为多,像这样无依无靠,全凭战功爬上来本就矮人等。”
说到这里,他也不由顿,而后才接着说道:
“禾水关战说起来轻松,可谁又知道差点殒命在那渡河之中呢?场大战后,足养个多月伤。本想能凭这次立功再度擢升,切都值得,可谁料功劳全数被那些小人压下,还被调到镇西大将军那里去,最后竟是连亲兵都不让再管!”
“呸,他们嫉妒才能,便处处打压排挤,在西疆受尽脸色,就连功劳都不再属于自己。
“多少次带兵击退异族军队,功劳却都成镇西大将军!就连这次在西疆击退戈靼也是样,镇西大将军有能进京述职功劳——可谁知道他根本没有上过战场,连甲胄都未曾穿过,只坐镇后方,不劳而成。”
不归,如何?”
“丞相,这不妥,虽然只有你二人,但……”
徐京墨打断他话:“再这样叫,便真要责怪你。说起来,还不知道这几年陈大哥在边关可过得还好?”
陈鸿封见着徐京墨这副不设防模样,又寻回几分往日熟稔,渐渐也不由放松下来,他与徐京墨说些边关事情,渐渐地便放下心防,只当徐京墨是真找他叙旧。
菜还未上齐,陈鸿封先被徐京墨拉着喝好几杯酒,酒意热烘烘走过全身,劲头很快便上来。
徐京墨越听越是面色凝重,他眉头轻轻拧起,问道:
“这些,为何你给来信上从未提及过?”
陈鸿封略有醉意,嗓音变得有些粗犷:“边关这几年不如你在时那般安生。唉,总有西域异族来犯,草原各部也虎视眈眈,将领们却不放在心上,总觉得这大仗打不起来……”
“要说,边关就是酒囊饭袋太多!哼,个个都在攀附各位大将军,又哪里有心思放在操练演习上?”
徐京墨闻言摇摇头,问道:“竟不知离开后,边关变成这样……想来正如你信中说那般,季家在边关大肆弄权。不过,倒想问问,为何除禾水关之战后,这些年再不曾听闻你音讯?”
“……唉!”
陈鸿封说起这个便是愁肠百结,他又给自己倒满满杯酒,仰头灌下,再开口时眼角都有些泛红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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