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徐京墨要再次开口时,门外忽然传来声尖锐高喊: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话音未落,就见来人疾步朝院内走来,明黄绣龙衣摆在雪中翻飞,溅起地碎琼乱玉。
萧谙见在雪中几近晕厥季珩,又看看好整以暇立在旁徐京墨,心里火气瞬间被点燃,控制不住地向徐京墨吼道:“徐相,你要他死在这里吗!”
“陛下言重,臣不过是教他些规矩,怎就说得那般不堪?”徐
话应该是本相来说吧。”
徐京墨冷淡地开口,他声音在风中飘散,却句句敲在季珩心上:“季珩,着实想不通,你到底要如何?呵,若说你爹与作对也就罢,他功绩傍身、官职显赫,好歹算得上清流中人物……可你算个什东西,也敢来招惹本相?”
还不等季珩回话,徐京墨便抬腿将人踹进雪里,他这脚是带着力气,当胸踹下去,季珩当场就吐血,热血滴在雪上,瞬时将雪层烫几个洞出来。
不过也正是这脚让季珩彻底清醒过来,他剧烈地咳几声,费力抬起被打湿长睫,无视徐京墨戾色,轻声挑衅道:
“徐京墨,你向来不可世,也知道你直瞧不起,咳咳……可你难道不明白,这世上没有常胜不败之战?你该记住,这回,正是被你连正眼都不屑于给人赢下,失败滋味是季珩让你尝到!”
“与陛下年少相识、心意相通,自然是要为君分忧。”季珩咬着牙,试图爬起来,却终究是木着身子再摔进雪里,“不像丞相那般心系天下,心很小,只能装下个人罢。若说为什汲汲营营,非是功名利禄……只是不愿见他卧榻之侧,有虎狼酣睡。”
少年人心意太热烈,似是烧不尽野火,让徐京墨时间也有些哑然。徐京墨怎会听不出季珩对萧谙到底是抱着什心思,对上这种掺杂各种情感敌意,徐京墨时间也不知如何招架才好。
徐京墨动手将狐裘裹紧些,静静地打量着季珩,片刻后,他倨傲地问道:“这说,你是偏要来妨碍本相?”
季珩瞪着徐京墨,恨不能与将面前人同归于尽,他吞吞齿缝间血渍,哂笑两声,“只要还有气……但凡活着,便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这已是直白宣战,这刻,徐京墨才开始正视季珩,将季珩放在与他博弈对局位置上,毕竟这季珩副要跟他拼命架势,令徐京墨不得不加以防备。毕竟,连命都可以不要赌徒,殊死搏之时总会出人意料,不可对其掉以轻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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