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论丞相心里怎
想，他都有
个选择，那便是相信。”萧谙
面容掩在阴影中，双眼却犀利如狼，在暗夜中也泛着荧惑般光亮，“因为，这是朕给徐相台阶，他此时若是不下，才当真是糊涂
。
…………
京外数里外晏城连下整整三日雪，环城山都练成片白，而山上，正有人发着愁。
“唉……”
这已经是贺文程今日第五次叹气，他坐在窗边，看着外头片白茫茫，心里愈发急躁。
说得准这场仗要打多久，如是两年还未平息战火，西疆想必也要乱起来。”
“
信陈鸿封能耐，可眼下属实是缺将时候，左思右想只能派吴元青去，不过你也不必忧心，想必武举结束后这种局面便能缓和。武举正是要将真正有大能之人选拔而出，之后将他们扔去边关磨炼几年，以后必成可用之材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徐京墨缓缓闭上眼，神色寡淡，看不出喜怒。
这时门外传来尹昭声音，隔着门扉有些闷：“陛下，属下拿新水来，可要加些热水？”
萧谙看眼徐京墨，见他好似睡着、不愿再答话模样，便知到他离开时候。他拿布帕随便擦下手，在徐京墨耳边小声说句走，放轻脚步走出去，将门再次掩紧。
自从他与宛娘私奔至晏城后，便被安排进这间山林中小屋，为躲避李大人手下搜查，他们直住在这山间，平时东西采买都靠徐府亲信。这种日子贺文程还是能忍受，山中虽寂寥，但有红袖添香，对他而言也不算是太难熬。
只是不知道为何，自从秋末那几日温度骤降后，山中竟回荡着种哒哒鬼哭之音，在深夜冷风中，如同有数只厉鬼悲痛嚎哭，吓得贺文程夜不能寐，就算入睡也是噩梦缠身，时常要宛娘哄他许久才能安静下来。
时
他这才对尹昭吩咐道：“回宫吧。”
尹昭替容音送水，因此来得早些，又因他习武，耳力比常人好上许多，因此刚才屋里话他听个七七八八。他跟在萧谙后面，纠结路，终于在马车进入宫门时，忍不住问道：“陛下刚刚所说，徐相真听进去吗？”
这些年来，萧谙是极信任尹昭，就连有时候季珩来不及去晏城，他也会派尹昭去。尹昭是皇帝用得最趁手把刀，知道许多皇家暗面，因此萧谙做事也不避着他。不过这次他却也没急着回答，只反问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尹昭有些为难地说：“属下认为，徐相应当没有全信。”
萧谙听这话，顿时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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