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犯不上为他折腾自己,不过是滑跤……唔。”徐京墨闷哼声,将痛吟咽下去。
萧谙看着徐京墨额上汗,又瞧见这人手不受控制地往上腹捂,便明白徐京墨这是胃受凉难受起来。于是也顾不上许多,只使个巧劲将人背在身
打扫干净,可此处原本是冷宫,多年不用更是废弃,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,宫人们打扫时自然会偷懒敷衍。而且此处阴森寂静,连主路都被掩在重重宫阙阴影中,常年捕不到丝阳光,下在此处冰雪几乎保持着原样,这才叫徐京墨滑跤。
他脸埋在雪里,第个念头竟是还好这里没人来,他这副狼狈样不会被人瞧见,而后才慢慢觉出膝上痛楚来。徐京墨尝试着自己爬起来,却感到阵力不从心——他滑倒时毫无防备,膝盖骨是直接磕在坚硬冰面上,立时就肿起来,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,此刻痛得钻心。
衣衫很快就被雪打透,冷冰冰地贴在身上,惹得他胃脘也跟着拧起来,这下更是站不起来。徐京墨不得不蜷起身子,他又是痛又是急,挣扎间竟出身热汗,心里生出几分绝望来。
就在此时,他身后传来阵急切脚步声,接着,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件被遗落宝物,被人轻轻从雪中捧出来,紧接着,落入片潇潇竹林中。
来人急得眼睛都红,双手从徐京墨腋下穿过,撑着人仔仔细细看遍,见到徐京墨前身衣衫全被雪浸湿,发鬓都有些乱,声音控制不住地带上凶意:“怎趴在雪里?乱走什!害花好大力气才找到……伤到哪里没有?”
“……没什大碍,陛下别担心。”徐京墨咳两声,有些不愿承认在看到萧谙时,他那颗吊着心下归位,“臣自己回去便是。”
他说罢推开萧谙,咬着牙硬是向前走步,谁料忽然发作胃比膝盖更难受,痛得他眼前弥散起阵阵黑雾,眼见着就要踉跄着往地上倒,双大手及时地从后面将人捞回怀里,徐京墨听到那咬牙切齿声音从头顶传来:
“都这样,还逞什能!”
徐京墨被扯得轻轻“嘶”声,半靠在萧谙怀里,汗水糊进眼睛里,让他没能瞧见萧谙眼里快要溢出来心疼。
“知道你对季珩有诸多不满,但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,他这第把火不过是烧得旺些,怎就把你气成这样。”萧谙无声地叹口气,眉目沉沉压低,很是不快模样,“你是在不快就打两下,寻个由头撤他职便成,故意折腾自己做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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