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你,也要拿贺公案来激,你明知道贺家是母家,却还要这般难堪……难道将自己舅舅送上断头台,心里当真会丝愧疚都没有吗?又为何时时照拂贺文程,当然是因为他是舅舅唯孩子。”
“若只是你帮贺文程逃跑便算,可问你,为何偏偏是晏城!”萧谙猛地压下身子,与徐京墨四目相对,他肆意窥探着,试图在徐京墨眼中寻找丝异样,“选择此处,哥哥当真没有别用意吗?”
“这是何意?”
萧谙闭上眼,忍不住磨磨后牙,竭力压制着失控情绪。其实他心里也明白,这火气不单单是因为这事,而是多少是带点心虚——晏城,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个特殊至极地方。
“既然当年你能为国家大义杀贺渝明,那今日又为何执意要包庇他儿子?除非……”萧谙觉得喉咙里好似被塞团棉花,使他呼吸都不畅起来,“除非,你还是因为旧
稍有不慎便会被夺去性命。
对着这般讽刺,萧谙沉默许久,再开口时他声音都是颤:“你不信会为你守住这个秘密?”
徐京墨轻声回他:“时至今日,你之间,到底还剩下几分信任呢?”
萧谙眼圈更红,他发狠地盯着徐京墨,胸膛剧烈起伏着,终于还是忍不住从怀中取出密信摔在徐京墨身上,厉声质问道:“说得不错!哥哥,你总说不相信你,可你又对隐瞒多少事?那个草包贺文程与情人私奔到晏城事情,你敢说丝毫不知情吗?”
“看来陛下已经知道。”徐京墨拾起信纸看看,他知道这事瞒不太久,只是没想到除御史台,皇帝还派自己人去晏城调查,且还比御史台更快地查清来龙去脉。
他有些吃不准皇帝意思,只好斟酌着问:“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呢?”
“自然是让御史台依律处置。你明明也知道,只要卫尉卿日不休弃宛娘,宛娘便是要回到李家,这是大衍铁律所定……呵,还是就因为与她私奔情郎身体里,也流着与丞相脉相承血,便可以罔顾律法?”
萧谙嘴唇勾勾,挑起缕徐京墨发丝绕在指尖摆弄,眼底含着三分讥诮,“哥哥,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道理还是你讲给听,然而这回要落到你身上,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狠下心来,如同几年前那般大义灭亲呢?”
“住口!”
听这话,徐京墨脸上血色褪尽,他突然抓起桌上密信撕成几片,指尖却抖得不成样子。长睫落下,掩住徐京墨眼里难堪与伤心,他恨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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