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谙,你怎?”徐京墨摇摇萧谙肩膀,试图唤醒他,“你到底怎回事?”
在徐京墨呼唤下,萧谙终于找回点零星意识,他
进京前,萧谙曾给过他块御赐金牌,那是皇帝信物,金牌所到之处,如帝王亲临,甚至有先斩后奏权利。
萧谙给他这金牌意思不言而明——他会放权给徐京墨,徐京墨可以没有顾虑地做所有想做事情。
徐京墨虽然直没有用过这块金牌,但直随身携带着,以备不时之需。这次,徐京墨就是靠着这块御赐金牌,在进宫时路畅通无阻,路行至皇帝寝宫前面。
事态紧急,徐京墨等不及宫侍通传,他在脸上系好黑纱,抬脚登上寝殿。等他走上去,才发现宫殿前有重兵把守,向在御前服侍公公站在外面,正急得来回乱走,面有愁色。
见到金牌,自是无人敢拦,徐京墨很快就进殿中。在他四下寻人之际,不远处传来声闷闷痛吟,虚弱、沙哑、难以自抑。
他总觉得切都像是隔层纱,被不明不白地罩在里面。
就在这时,徐京墨心念闪,忽地想起件事。
他站起来,走到贺文程面前,急急开口问道:“你们家府上,以前曾有过位管家,他是不是也姓沈?”
“你是说沈叔?他不是早就病死吗……”
贺文程住口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他直都是从沈霜沐口中听到有关他养父事情,至于这位沈老先生真容,他却从来都没见过!
这是萧谙声音。
徐京墨心下惊,随着声响赶到那张巨大床前,拨开重重床帐,终于在见到那痛得几乎失去意识青年。
只见萧谙躺在床上,面色白得不带丝活气,活像只水鬼。额上汗湿片,他长发都被浸湿,凌乱地贴在脸上。
他眼眸微微眯着,瞳孔已经开始涣散,里面空茫地映不出任何事物,整个人散着种死气。
萧谙下巴上还沾着刺目片红,干涸双唇中不断有血浮现,衣衫上、被褥上到处都是干涸血迹,有些已经发乌。
贺文程勉强挤出个笑,讪讪说道:“表哥,你想太多吧……或许这些都是巧合,沈叔在父亲死后第二年就死啊。”
巧合?天下真有那多巧合吗?
“人死也是可以复生。”徐京墨忽然笑声,眼中闪着片森冷光,“你看,不就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?对人间有太多执念恶鬼,怕是阎王也不敢收呢。”
…………
从茶庄出来,徐京墨没有回府,而是直接进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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